悟道成劍聖陳知安柳七!
逛了大半日月牙湖,陳知安腦海中已經有了模糊的建造草圖。
他預估是用三千兩買湖,沒想七百兩就買下了。
剩下的錢他決定還是全部投進去。
第三個小島就建成私人住宅,當做他的老巢。
那個小島地勢偏僻,離島不遠處是狐兒山。
狐兒山後是長安城西門,進可攻退可守,比陳留候府不知好多少倍。
傍晚時。
陳知安領著李嵐清離開月牙湖,有些頭疼該怎麼處理她。
逛勾欄是一回事兒,把勾欄女子帶回家又是一回事兒。
畢竟剛和西寧定親,轉頭就把勾欄女子給領回了府,怕是餘老太君要連夜讓那老嫗拎著鞭子上門了。
“小侯爺,奴家位卑身賤,不用在意奴家,何處不可安身,總歸有去處的”
似是看透了這廝的猶豫,李嵐清茶裡茶氣說道。
陳知安感動不已“小清兒,沒想到你這麼善解人意,不像彆的姐姐,隻會叫本侯為難!”
說著他作勢欲走。
李嵐清怔怔無言。
萬萬沒想到這廝竟不按常理出牌。
這種時候不應該大手一揮,把美人兒摟入懷中說一切有我嗎?
逗了這姑娘一陣。
陳知安讓駕車的阿正轉道,偷摸去了李承安的府邸。
白日裡胡麻子老臉被打的稀爛還敢放狠話,多半是有根大腿,陳知安自然不會真就不管她。
李承安反正名聲壞的不能再壞了。
收留個把勾欄女子而已,算不得什麼!
白虎街醉客樓。
一個豐腴女子半躺在床榻上,像隻慵懶的波斯貓。
另一側兩個小廝打扮的少年半跪著身子,小心翼翼地為她按摩。
床榻下,胡麻子恭謹候著。
哪怕已經在這裡坐了大半日冷板凳,也不敢有任何不愉之色。
因為這個女人,是醉客樓薑白虎、白虎堂掌舵人、化虛境修行者、琅琊薑氏寡婦、清樂坊真正意義的東家——他的主子!
當年他也如這兩個小廝般侍奉左右,憑借著一手出神入化的手法
“陳知安領著小清兒去了月牙湖?”
就在胡麻子回憶當年時,薑白虎慵懶坐起身子,舔了舔猩紅似血的紅唇。
陳知安三字咬得極重。
“是!”
胡麻子恨恨道“他們在月牙湖廝混半日,這會兒正往三皇子府邸方向去,大概是要玩二龍戲鳳的戲碼——兩個渣滓!”
想到自己的搖錢樹此時正被人白玩兒,胡麻子覺得另外半邊臉都生疼,淒聲道“小姐,您可得為小麻子做主!”
薑白虎掩嘴嗬嗬吃笑。
她生平最愛清秀少年,初見陳知安時,他還不是聲名狼藉的小侯爺,隻是個逗弄兩句都會臉紅的雛兒。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
那小少年竟都開始搶自己的妞了!
揮手一招,屏風後立刻站出兩個白衣背劍的男子,薑白虎輕聲道“去金科巷,把小清兒帶回來,彆傷了她。”
“諾!”
兩個男子齊聲應諾,徑直離去。
見這一幕,胡麻子有些感動又有些忐忑“小姐,那李承安可是皇族之人,直接上門要人會不會”
薑白虎不可置否。
一個注定沒機會登頂的廢物皇子而已,以琅琊薑氏的底蘊,可敬可不敬!
“真不知道大唐這些權貴是不是腦子有坑,都他娘的一股腦往人堆裡湊,臨街設院哪裡有獨棟彆墅舒服?”
陳知安獨自坐在車裡,想著先前兩輛異獸豪車各不相讓的景象,忍不住開口吐槽。
前世堵車也就罷了。
沒想到都特麼來了古代也還是堵。
“少爺,話可不能這麼說!”
陳正滿臉羨慕道“能夠入住金科巷的人家都是手握實權的大人物,先前那堵在路上的麒麟獸,可是兵部尚書家的車駕,要放在彆處,誰敢攔著?”
聽到這話。
陳知安沉默了,堵是真堵,香也是真香。
先前那隻異獸,似有一絲神獸麒麟血脈,吐息間兩條白煉流轉,至少是頭禦氣境大妖。
駕車的匹夫也是個修為深厚的漢子。
而與之遙遙對峙的,是一隻頭角猙獰的異獸。
兩頭神俊異獸堵在街上,誰也不讓誰。
堵了大半個時辰,卻沒人敢有半點意見,至多隻是掉頭換個方向。
看看彆人家的異獸,再看看自家那匹獨角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