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活動現場，方一凡與王思穎相對而立。
隻是兩人臉上的表情卻天差地彆。
與方一凡的輕鬆和隨意相比，王思穎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複雜。
她沉默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
“難道方爸爸帶著女兒來擺攤就是為了掙錢嗎？”
方一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要不呢？難道真為了慈善？”
此話一出，在場的及直播間裡的所有觀眾都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方爸爸說錯了，他怎麼能說來擺攤就是為了掙錢呢？”
“看吧，我早就知道他不靠譜，沒沒想到還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怎麼能利用這種機會掙錢呢？”
“或許方爸爸是理解錯了學校的意思了呢。他可能隻當成是一次掙錢地機會了吧。”
“彆為他說好話，還真是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呀。”
節目現場的李芳校長此時聽到方一凡的話也忍不住搖頭，滿臉的失望。
“沒想到這個方爸爸會這樣說？確實讓我非常失望。”
“學校組織這樣的活動主要目的還不是為了鍛煉孩子，提高孩子的能力，都是為了孩子好。怎麼這麼好的活動，到了方爸爸口裡，就成了掙錢地工具了呢。”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李芳校長的話說得挺重的，但主持人小撒聽完，也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畢竟作為一名校長，她自然會優先站在學校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所以她這番話並沒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反而真是方一凡了。
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
王思穎也有同樣的疑問。
“方爸爸，這次擺攤活動的主題就是慈善義賣，難道你不知道嗎？而且這樣的活動還能有效鍛煉孩子的各項能力，難道你覺得沒有用嗎？”
她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連周校長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王記者的能力還是毫無問題的，提出的問題也真是大部分人想知道的問題。
方一凡想了一下，很認真地說道
“首先，我知道這是一次義賣活動，我們也願意為災區獻一份愛心，但是真的有必要搞這種活動嗎？”
“不說彆的，算上之前的春遊，短短幾天時間，學校就搞了兩次活動，我就問難道家長們都不用上班的嗎？”
“他們有多少人為了陪孩子而選擇放棄工作。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們會失去某一天的休假，失去全勤獎，甚至要為了這短短的一上午多加班好幾天的班。”
“難道慈善就不能有其他的方式了嗎？非要做這種嘩眾取寵的事兒？”
“難道這樣的活動，其目的不是為了所謂的學校形象和知名度？否則請你們這些電視台的記者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說到底，還是形式主義！”
方一凡每說一句，周圍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尤其是實驗小學的校長周拓海，此時他臉色陰沉的難看。
剛才他還非常真誠地感謝了方一凡，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給自己麵子。
而直播間裡的彈幕也悄然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