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紈絝許多年,悟道成劍聖陳知安!
陳知安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契書。
李承安眉頭一挑。
看著契書上那‘知安樓’三個字,忽然覺得陳知安這家夥有些不對勁兒。
至少入天牢之前,腦子裡是絕不會有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的。
更不可能未雨綢繆,連契書都準備妥當。
簽下大名,又蓋上印章。
李承安皺眉道“知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陳知安心裡咯噔一聲。
沒想到陳留候府的人沒懷疑自己,居然被李承安發現了端倪
“好啊,你果然有事!”
見他不回應,李承安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在牢見到了柳先生!
柳先生白樸被捉就是你丫點的火,沒想到你竟這麼不要臉,居然乘人之危讓他給你出謀劃策?”
陳知安沉默了!
果然
談笑皆蠢貨,往來無英才!
多餘這麼小心謹慎了。
“嗬!想騙本王你還嫩了點。”
李承安對自己猜到真相似乎很得意。
把那簽好的契書摔在桌上,老奸巨猾道“既然有柳先生做抵,本王勉為其難就陪你玩一玩!”
說完他啪的一聲打開折扇,作勢離去。
“不再玩會兒了嗎?”
陳知安愣愣發問。
李承安不屑一顧“殘花敗柳有甚好玩的?
知安樓未開之前
本王再不逛勾欄了。”
跨出門時,他轉過頭來邪魅一笑“開業那天,記得花魁本王先選!”
“你開心就好!”
陳知安無奈地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滾。
拉上李承安做二東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拋開那廝是個廢物不談。
要論身份地位,李承安絕壁可以在大唐排上前十。
這些年在勾欄廝混,被他揍的二代不知凡幾。
甚至被揍了還得登門賠罪。
這種大腿放著不抱,是會遭天譴的。
李承安走後。
陳知安又喚來李嵐清。
正式向這位長安城第一美人發出邀請。
李嵐清雖然身處勾欄,叫長安城很多權貴都已經知了深淺,可她畢竟有著第一美人兒的名頭。
未來花魁榜上無論如何都會有她一席之地。
隻需要編個淒婉點的故事,再找幾個文人騷客為她運筆,陳知安有信心能夠扭轉她的形象。
聽完陳知安的高談論闊,李嵐清抬著秋水般的眸子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白皙小手不知不覺摸到了彆處
以她的見識,很難明白所謂人設、形象、風塵之類的玩意兒。
隻一門心思隻想著伺候好這位為數不多能夠吃得起她的金主兒。
陳知安眉頭微挑“或者,你習慣直接開價?”
說著他伸扒開李嵐清的小手,嚴肅道“加入知安樓,以後每月不但有三百兩工錢,還有七天假期!”
每月三百兩,這個工錢不可謂不厚道。
偌大個長安城能夠憑借著出賣體力賺這麼多的,除了那些飛來飛去的修行者,世俗幾乎沒有。
在清樂坊,李嵐清手握最有錢的幾個金主兒,頂多也就賺個一百多兩而已。
還不是每個月都能這麼多。
聽到這個條件,李嵐清果然答應。
小腦袋瘋狂點頭。
末了還舔著唇說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至此,知安樓第一位樓牌就位!
李嵐清這裡談妥,陳知安讓她去把清樂坊掌櫃胡麻子叫來。
胡麻子雖然叫麻子。
但他臉上半點麻子也沒有。
反而因為養尊處優的緣故,膚色極好。
聽到陳知安要給李嵐清贖身,滿臉堆笑的胡麻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李嵐清是他的搖錢樹,每月至少能給他賺六百兩銀子。
清樂坊能夠在長安城諸多勾欄中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緣由就是因為她。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這廢物仗著自己有個當侯爺的爹,竟敢當老子麵殺我父母?
殺父仇人就在眼前。
胡麻子連裝都不願裝了,陰測測道“李嵐清生是清樂坊的人,死是清樂坊的鬼。
小侯爺要是想玩隨時歡迎。
可小侯爺要是想挖我牆角,恐怕您找錯了對象!”
“哦?”
陳知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就我所知,嵐清和你是簽的活契,當年她爹是把她賣了多少銀子來著?
小爺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二十兩吧。
根據大唐律,勾欄女子隻要不是犯官之屬,想要贖身,隻需付契約的兩倍,也就是四十兩”
說著他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桌上,淡淡道“勞煩胡掌櫃把嵐清的契約取來,我們當麵交割清楚。”
胡麻子氣急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