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有時候也揣度不準,聖上說這樣的話到底是忌憚還是欣賞,但今日一見,這“定海神針”果然名不虛傳!
隻見喬忠國一現身,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口中高呼著喬將軍。
喬忠國衝所有人擺了擺手,隻說了幾句“聖上定會秉公辦理,不會讓天下人寒心”的話,眾人就自覺讓開了道路。
黃公公看到喬忠國朝他招了招手,他微微一愣,趕忙帶著身後的八個禦林軍走了上去,還真就把己經被五花大綁的盛明誠帶了出來。
“都散了吧!今日的活計都不做了嗎?家裡的婆娘孩子還等著一口吃呢!”
喬忠國笑著揚聲,粗糙的言語帶著難以言喻的親和力,引得眾人哄堂一笑,竟就這樣輕而易舉化解了一次民憤。
黃公公看到這裡暗暗咋舌,對喬忠國當真是打心眼底的佩服。
“喬大人,走吧,聖上等著呢。”
黃公公客客氣氣催了一句。
喬忠國衝眾百姓擺了擺手,轉身跟上黃公公,一路就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聖上坐在案後,太子隨侍一旁。
喬忠國恭恭敬敬行了禮,盛明誠己經被禦林軍押在了地上。
聖上麵色沉沉的,瞧著心情很差。
“二皇子來了嗎?”
黃公公聞言趕緊出去看情況,結果方邁出禦書房,就看到二皇子朝這邊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參見太子殿下。”
二皇子跪在殿中,腰背筆首,麵色平靜。
看到二皇子的那一刻,盛明誠瞬間激動地嗚嗚亂叫,那血色眼睛裡的恨意瞧著讓人心驚。
雍帝一個眼神,黃公公立馬上前取下了盛明誠口中的汗巾,怨恨至極的聲音便響徹禦書房。
“沈元白,你把我慶國公府害得好慘啊!你這樣的賊人,竟然妄想做我大雍朝的儲君!你做夢吧!”
黃公公眼看盛明誠說得差不多了,立馬又將那汗巾塞進了他嘴裡。
這時候雍帝垂眸望向殿中的二皇子,沉聲問道“老二,你有什麼話要說?”
二皇子行了一禮後,不緊不慢說道“回父皇,盛明誠是在汙蔑兒臣。”
雍帝挑了挑眉,“哪句?”
二皇子平靜答話“全部。”
“盛明誠說兒臣早知春闈舞弊,瞞而不報,兒臣怎麼可能知曉如此私密之事,之所以同他示好,是為了盛家小姐。”
“盛家小姐?”雍帝麵露不解。
二皇子一臉坦蕩地點了點頭,“半年前盛家小姐遇險,兒臣碰巧救過她一次,故而”
二皇子突然垂首,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微紅的耳根。
“父皇,兒臣同盛明誠來往,隻是想借此了解一下盛小姐的近況,除此之外彆無他意。”
喬忠國靜靜站在一旁,聽到這裡,連他也不得不慨歎一句二皇子的城府和心機。
盛明誠的所有指控中,隻有二皇子與他見麵示好一事是有證據的,偏偏二皇子就想出了這麼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少年慕艾,隻是打聽消息,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怎麼不行呢?
這邊二皇子繼續說道“至於盛明誠說兒臣搶了名單,兒臣敢以性命起誓,那名單絕對不在兒臣手中。”
“還有謀奪儲君一位,這句話更是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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