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正好從門口邁進來,伸手跟著端著托盤的丫鬟,上麵擺了好幾碟點心。
路過時長留順手牽羊,被忠伯一巴掌拍在手上,“這是給時雨的。”
長留呆住,“爺爺您不是最討厭時雨嗎?”
忠伯凜然道:“那是從前,現在不同了。”
“怎麼不同?”
忠伯暼他一眼,心道自然是雌雄陰陽皆不同。
長留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王府誰都讓著他一些,平時忠伯也更疼他。
真是一朝天翻地覆,他往柱子下一蹲,撇嘴要哭不哭地說:“我如今失寵了。”
忠伯訓斥道:“你一個男人爭什麼寵?”
長留不滿,“時雨也是男人,憑什麼不行?”
“時雨她……她……”忠伯噎了噎,半天沒找到理由。
“她就是行!”說完一甩袖子,帶著丫鬟進了門。
忠伯噓寒問暖,好不熱情。
好不容易等忠伯離開,沈妤終於喘了口氣。
“忠伯是不是知道了?”
謝停舟頷首說:“要安排丫鬟,得經忠伯的手,他知道也好。”
“其實不用安排丫鬟的。”她身為近衛,還要讓丫鬟伺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謝停舟:“……”
見謝停舟表情不對,沈妤疑惑道:“怎麼了?”
謝停舟似笑非笑,“忠伯也說不用丫鬟,你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沈妤不明所以地點頭,“有啊。”
謝停舟道:“那我知道了,下次替你沐浴,定然不再叫丫鬟動手,本世子往後……”
他頓了頓,盯著她的臉傾身靠近,說:“親自服侍你。”
感受到撲上麵頰的呼吸,沈妤把頭往後仰了些許,盯著他的眼睛問:“你今日怎麼了?”
謝停舟一愣,沈妤已抬手蓋上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喃喃道:“怎麼好像燒的是我,壞的是你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