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將槍口往她的頭上懟了懟，咬著牙，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親愛的，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你知道嗎？不是什麼都是你說了能算的！！！”
“是嗎？”
亓照雲的視線往人群後麵一閃而過的製服上掃了一眼，很快又收了回來。
“我倒是不知道，你現在連槍都弄來了，誰給你的？嚴曦？”
話裡的輕視讓蕭馳皺緊了眉頭，發脹的頭脹得更厲害了，他搖搖頭。
“你管我是從哪裡弄來的，反正今天我們倆都要死在這裡。”
亓照雲哦了一聲，“那你動手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毫無懼色，神色冷清，一點都沒有麵臨死亡的恐懼。
蕭馳心裡一陣煩躁，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亓照雲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怎麼可以還是這樣，這樣優雅矜貴。
襯得他像是一直喪家之犬一般。
這和蕭馳計劃的一點都不一樣，他要亓照雲求他，要亓照雲後悔，要亓照雲悔不當初，然後他們會一起笑著赴死，他們到死都會被寫在一起。
“你不怕嗎？”
“我怕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心軟，動手吧，我知道你恨我。”
恨她嗎？
蕭馳不知道。
他曾經是恨過她的，在無數個清醒著沉淪墮落的時刻，他無時無刻不在恨著她。
可是蕭馳又覺得，這個恨字不應該是從亓照雲嘴裡說出來的，至少，亓照雲不應該，她不應該覺得他對她隻有恨。
“我不該恨你嗎？”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提高音量。
“我不該恨你嗎？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嗎？”
“你不要說話！”見亓照雲準備說話，蕭馳厲聲道“你還想要騙我，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你隻想利用我，就連分手，你都還在算計我？”
“我那時候已經知道錯了，我都知道錯了，你還不放過我，你連改過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為什麼會染上那東西，你敢說不是你的原因？！”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大聲，至少圍在內圈的人都聽到了，突如其來的大瓜砸得所有人都懵了，以至於周圍都安靜了幾秒。
蕭馳顯然極為享受這種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感覺，繼續激情輸出。
“可是我不怪你，阿雲，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所有的傷害，所有的不和，都不是真的，隻要你承認，承認你做這些都是因為愛我，我可以原諒你。”
他抬起頭，迎著眾人的目光，陶醉而癲狂。
“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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