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原諒我了？”
亓照雲淡淡開口，語調在說到原諒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一些。
俞柏年語塞，他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
“對不起，”俞柏年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那天……我說話沒有過腦子。”
亓照雲沒有說話，低下頭，手伸進口袋裡，先摸到了幾顆糖，想了想拿出來一顆放進嘴裡。
俞柏年見她沒有回應，臉上有些訕訕，轉移話題。
“怎麼吃起糖來了？”
“戒煙。”
俞柏年愣了愣，亓照雲的性格他知道，但凡她不願意的事情，有耐心還能敷衍一二，沒有耐心直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以至於她抽煙的事情，俞家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包括俞春蕪，念叨了幾次，就隨她了。
現在聽到她說要戒煙，俞柏年意外之餘，心裡也有點複雜。
“因為許淨墨？”
亓照雲挑了他一眼，沒有話說可以不說。
俞柏年其實對許淨墨的印象不深，還是後來想起那天在白雲蒼的事，才記起來那個年輕的貝斯手。
當時他其實不過就是惡作劇一下，亓照雲不讓他插手蕭馳的事，他就給她送了個小鮮肉過去，後續也沒有再關心，畢竟當時任誰都想不到，亓照雲會真的放棄蕭馳。
想到蕭馳，俞柏年的視線不自覺地再次落到亓照雲的臉上。
“蕭馳的事，都處理好了吧？”
糖球被嚼碎，甜味增加，檸檬味卻並沒有因此變重，亓照雲皺眉。
“差不多了。”
俞柏年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終於放下了什麼一般。
“抱歉，事情發生的時候，沒在你身邊，沒能保護你。”
亓照雲剝糖的動作頓了頓，垂下眼眸，雲淡風輕。
“都過去了。”
俞柏年“訂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亓照雲嗯了一聲，“交給家裡的長輩了。”
俞柏年舒了一口氣，靠在樹上，“我以為依你的性格，應該都要自己來呢。”
亓照雲把糖扔進嘴裡，“能偷懶誰不想偷懶。”
俞柏年看向她，“你怪不怪我？”
亓照雲轉頭看向他，眼中帶著疑問。
俞柏年“爸跟我說了，你跟他打賭的事，如果不是……也許你們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亓照雲輕笑“你忘了之前是誰說我不分手都看不起我來著？”
“說什麼怪不怪，其實在我打這個賭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俞柏年看著她，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湧上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