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進了電梯，叢霏還覺得整個人雲裡霧裡沒有真實感。
其實細想一下，這倒也是亓照雲會做出來的事。
當初蕭馳……
想到蕭馳，叢霏打了個激靈，忍不住提醒起來。
“小墨，你還是注意一點吧。”
許淨墨笑，“注意什麼？”
叢霏好歹帶了他這麼久，哪怕知道許淨墨自己是個有主意的，還是為他考慮。
“亓總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就算不了解，外界的評價還是會看的，你既然都準備退圈跟她好好過日子了，那以後相處還是要注意一點方式方法。”
許淨墨皺皺眉，“她是什麼人？”
叢霏麵容嚴肅，“你先彆忙著不高興，她是什麼人，跟我沒有關係，甚至外界說得越誇張，我越有好處，誰不想有個強大的靠山。”
“可我是她的下屬，你是……”
許淨墨笑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叢霏，等她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叢霏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不管。
“小墨，你跟亓總多久？”
許淨墨當真扳著手指頭數，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下來。
叢霏沒等他數完，直接開口道“再久，也沒有十年吧？”
“亓總這樣的人……十年都……”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淨墨驟然冷下來的眼神震在原處。
“她那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叢霏嘖了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許淨墨哼笑一聲，眼眸裡的冷意卻半分不減。
“煩不煩？一個兩個的，拿這個說個沒完。”
“人生在世，誰還遇不上一個渣前任了？她什麼樣的人？嗯？她還要怎麼樣？十年了，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的十年？”
“我知道你是蕭馳的粉絲，可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她怎麼對蕭馳的？又是怎麼對你的？你以為你是因為什麼進的公司她不知道？”
叢霏這下是真的急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倆好？你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你也知道難聽了？”許淨墨抬起頭，目光淡淡，“你是好心，可這樣的好心我寧願不要。”
“就是因為想要跟她好好過下去，我才更不能要這樣的好心。”
叢霏吸了口氣，看著許淨墨清透如水的眼睛，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此刻這雙眼睛和另一雙永遠冷睿的眼睛重合了一般，叢霏自嘲一笑。
“算了，是我多管閒事了。”
許淨墨搖搖頭，“叢霏，從我自己的角度出發，我是應該謝謝你的，我也知道我這麼說你心裡會不舒服，可是你看，你心裡會不舒服，那阿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