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照雲早上六點下的飛機，出了機場直奔許淨墨的酒店去了。
保鏢助理加醫生，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許淨墨和袁媛的房間不在同一層，周晃帶著人先下了電梯，亓照雲則直接去了許淨墨的房間。
早有人過來開了門，亓照雲推了推，門上掛了鎖，後麵還用東西抵住了，沒忍住笑了。
還真是跟他說的那樣，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隻。
助理還待要敲門，被亓照雲製止了，“讓他睡。”
幾人重新開了一個房間，沒一會兒周晃就把人給帶來了，袁媛跟在他後麵。
“昨天我回房間沒多久，她就過來敲門了。”
亓照雲上下打量了一下，沒有說話，袁媛轉了下眼珠子走到亓照雲跟前。
“許老師那部劇裡的女二，叫蘇靈雪……”
倒是下了血本。
“說吧，誰安排的？”
圈子裡混的，如今誰不知道亓照雲，蘇靈雪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地上，她是直接從房間裡被拖出來的，身上還穿著昂貴的名牌睡衣，長發披散，姣好的麵容上滿是驚懼，令人我見生憐。
隻可惜，在現場的沒有幾個有心情去同情她。
蘇靈雪支吾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搭理她，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我不知道亓總在說什麼……即便是亓總，也不能這麼什麼都不說，就把人扣下吧……”
亓照雲就這麼看著她，眼風都沒動一下，像是在聽她狡辯，又像是根本不在意她說的是什麼。
站在一邊的助理捧著平板遞到亓照雲麵前，亓照雲沒有接，隻是抬抬下巴，周晃走過來，接過了平板。
許淨墨唱ost的電視劇是個大製作，蘇靈雪能演女二，咖位不小，走到今天，該見識也都見識過了，臉上依舊是低頭示弱的模樣，然而隻是翻了兩頁，她的臉色就變了。
上麵一點一滴詳細記錄了她出道以來都做過什麼，包括但不限於私下裡說過什麼人的壞話，背後給對手下了什麼絆子，跟什麼人吃過飯，陪什麼人喝過酒。
蘇靈雪咬咬牙，聲音有些抖，“亓總這是什麼意思，有權勢就能目中無人欺壓我們這種普通人嗎？”
亓照雲笑了，身體前傾，“普通人？你是嗎？”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恃強淩弱確實不對，不如這樣吧，你先做一做普通人？”
蘇靈雪抬起頭，正對上一雙帶笑的杏眼，烏黑透亮，專注溫柔，像是看著一件了不起的作品。
至於欣賞什麼。
非要說的話，大概是蠢得可愛（笑）？
抿了抿唇，蘇靈雪低下頭，“亓總，你要整我，總要告訴我原因。”
袁媛在旁邊尷尬癌都快犯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就能發現自己過去有多蠢。
“你差不多行了，蘇靈雪，許淨墨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大半夜去敲人家門，你想說什麼？你單純關心同事？”
蘇靈雪“就因為我去敲門了？”
袁媛“那你還想乾嘛？大家都是心機綠茶，就不要裝了吧。”
蘇靈雪咬咬牙，“我隻是對想要蹭個熱度……沒想做什麼……”
“嘖嘖，”袁媛都沒忍住笑了，“蘇靈雪，你這演技可以啊，隨時隨地就能入戲了，蹭熱度？蹭熱度需要給人用藥？”
蘇靈雪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向亓照雲，“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