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記得你我剛成婚時,你才……到這兒”說著他的手比劃在胸口處
“現在能到爺肩膀處了,不錯”
……忙完這陣兒,四貝勒又得了閒空,陪她時總會想到她初嫁時的模樣,越想越有成就感,覺得自己很會養小福晉。
看,剛嫁過來時怯懦含胸的,這才兩年,個子也長了身材也豐滿了,這小臉蛋還有這身子也白嫩嫩的這都是爺的功勞啊,費揚古得感謝爺啊…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眨眼間便來到了月底。這一日風和日麗、碧空如洗,胤禛如同往常一樣處理完太子二哥交給他的瑣事後回到府中,但與往日不同的是,他今日罕見地前往了位於府邸南側的院子,並留宿在了柳侍妾處。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幾位妾氏格格們心思各異,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其中最為高興的當屬柳侍妾無疑,雖然不知去年齊姐姐的謀算為何落空,那仆從拿了銀子為什麼沒能把貝勒爺引來。
但沒事兒,貝勒爺現在過來也不晚,隻要貝勒爺肯來就好。她匆匆忙忙地換上一身淺粉色的衣裳,又精心挑選了幾件精致的釵環佩戴整齊。
當聽到丫鬟稟報說貝勒爺已經進了一門兒時,她立刻起身快步出來一氣兒走到武格格的房門前,又狠狠地瞪了好奇欲出來的武格格一眼。
武格格瞥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啪”的把門關上。
在柳氏眼裡,她這就是怕了窩窩囊囊的滾回去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
她眼裡帶著驕傲,挺直了背脊,仰起頭,擺出架勢咿咿呀呀唱起了《牡丹亭》。
貝勒爺還沒看到人就先聽到了美妙的聲兒,很是受用,一路向著那小亭子走去,片刻後姿態隨意的坐在蘇培盛搬來的凳子上,麵帶微笑,似乎很享受這美妙的聲音。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受到鼓勵的柳侍妾越發賣力氣地演唱起來,聲音婉轉悠揚,動人心弦。
“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茶蘑外煙絲醉軟。春香啊,牡丹雖好,他春歸怎占的先!”
“……”
這一夜,要有好些個人睡不著了。
又過了半月……
雖然那柳氏實際上就是個廢物,並未得到太多恩寵。那麼好的嗓子,竟隻留了貝勒爺一夜!當事人外的另一位齊月賓暗暗在心底罵著。
預想的沾光根本是沒影兒的事兒,齊月賓使勁克製著,這才沒有做那等子摔杯子的掉價事。
該開心的,不是嗎?齊月賓半張臉隱藏在暗處,已經打破了那拉氏的專寵局麵,不是嗎?接下來要走的路隻會容易,不會難了。隻要好好謀劃謀劃,不信貝勒爺會不喜歡,隻獨守著那拉氏一人!
胤禛已經有去過除漣漪院外的地方過夜了,這是好兆頭……
曾經那種被死死壓著、無能為力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我就不信武格格是能真的不爭不搶,還有那宋氏,宋氏也才二十多歲,當真能沒有給大格格添個弟弟做靠山的想法?
守孝的準嫡福晉,善妒的側福晉,想到這兒,齊月賓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片刻後又恢複平靜。
現在,讓貝勒府亂起來的可行性可比往後要高。
亂起來吧,亂起來,才好。
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得寵與否往往直接關係到一個女子未來的命運和地位,誰不想得寵呢?想到這裡,齊月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來。
烏拉那拉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