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人心照不宣。
“我以前可能出過吧,都記不大清楚了,可能在夢中出去過,哈哈。”陳友明笑著回答。
譚平軍也是老江湖,“是啊,我在夢中說不定可能遇到過陳主任呢。”
秘書和續娟是老機關,知道老板和陳主任在打啞謎,不方便插話。
駱慧敏剛剛去洗手間。何靜雅不在乎職場規則,笑嗬嗬說“譚總和明哥真幽默,哪有兩人會在夢中相見呢?那是稀罕事。”
哈哈,譚平軍看著傻乎乎的小丫頭,一時樂不自禁。
人齊了,那就先端杯一起,接著該吃吃,該喝喝,你敬她,他敬她,她敬我,正常飯桌流程。
一位身著漢服的小美女坐在一旁給大家彈起《高山流水》和《梁祝》,一時弦音繞梁,先綿綿長長再換成淒美悱惻令人回味無窮,不勝歎息。
何靜雅小聲說道,“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愛情真令人傷感。”
駱慧敏不由地點點頭,不自主地看著情郎,想到那夜,再想到此生,都有點動容欲泣。
譚平軍不會對這種東西有什麼感覺,低聲說,“陳主任不介意到衛生間說話?”
點點頭,陳友明起身和他一起走向外麵。
四個女人都沒有動,秘書和續娟在疑問中,駱慧敏和何靜雅在感懷中。
到了外麵,陳友明一臉嚴肅問道,“你在哪裡見過我?”
譚平軍大喜,雙手一把抓緊陳友明的一隻手,“果然是恩公,受我一拜。”說著就要雙膝下跪。
陳友明立馬使勁托住不讓,“人多眼雜,不必如此。”
譚平軍會過意來,慢慢站起來,小聲說道,“當時您駕著直升飛機趕來,雖然戴著麵罩,可您在船上說了那麼多話,我能清楚記得您的聲音,所以剛才在門口我遲疑了一會。”
“可是我說的是阿拉伯語啊,你也能聽懂。”
見陳友明有點疑惑,譚平軍連忙解釋,“我主修的就是阿拉伯語,所以。。。”
陳友明不想多說,“去洗手間後,不要和其他人提起我們的事,我已經回歸社會,不想惹麻煩。”
“好的,我明白。陳主任,那次要不是您及時趕到,海盜都要殺人質了。大恩大德今生難忘,我決定了投一個億過去,打通化纖全產業鏈,包括紡紗織布還有染廠。”
陳友明一舉手打斷他的話,“譚總,這是兩碼事,投資要謹慎,根據你們集團整體規劃和市場需求來,不要為了我而違背原則。沒有這個必要,實事求是才是我們共產黨員的基本要求嘛。”
譚平軍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從心底裡迸發出來一種感動,還夾雜著敬仰之情。
兩人先後回到包間,大家繼續喝酒,秘書和續娟都是好酒量,輪番上陣挑戰陳主任,當然是無所畏懼來者不卻,他心裡高興啊,嘴上雖說得漂亮,可金陵石化的投資已經板上釘釘,焉能不喜?
倒是譚平軍放下架子頻頻和駱慧敏、何靜雅舉杯,雖然後者都是果汁。
酒足人散去,到了前台,才知那秘書已經買了單。陳友明知道了其中關聯就不再掛懷,隨便她了。
吃過飯天還早,趁著月高風輕不如夜逛秦淮。
“沒什麼好看的,現在汙染很嚴重,河裡水都臭不可聞。”何靜雅直接拒絕。
陳友明看看駱慧敏,她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