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明終於開口,“剛才黃主任和陶主任講得非常正確,而且特彆有針對性,基本上把拆遷工作的指導思想和現場實操都考慮齊全,換成去年的劉安文他也說不出這樣精辟的理論概述。卿書記,我們主要的困難在於如何用實打實的結果去印證理論的可行性。我是招商口的負責人,如果某一天客戶指著我的鼻子問,你們縣連一個征地都搞不定,我這招商辦主任情以何堪?”
卿國文趁機加碼,“不要說小陳這個招商辦主任,連我這個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也沒臉見人,請問各位你們又是怎麼樣一個心情。”
朱誌剛滿臉誠惶誠恐,“想一頭撞死在豆腐塊上。”
黃明軒和陶正平連連點頭附和。
卿國文追問道,“那陳主任你說說如何應對?”
會場上其他乾部都想洗耳恭聽。
陳友明微微一笑,伸出雙手,說道,“多管齊下,分割突破,軟硬結合,一鼓作氣。”
一片沉寂。
小仇心裡樂開花,拾人牙慧而已,丟人了吧?
卿國文帶頭鼓掌,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跟著稀稀拉拉鼓起來。
“說的好啊!就這樣辦。”
聽卿國文這麼一說,其他人倒覺得陳友明說的很正確,包括原創者黃主任。看來同樣的話在不同人嘴裡說出來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會上還討論了其他事情。
散會後,小陳被留了下來,就坐在會議室裡,朱誌剛也沒走。
卿國文嚴肅地說,“我最近看來電視劇《長征》,遵義會議之前紅軍軍事主要掌握在以周總理、張聞天還有王稼祥組成的‘三人團’手上,我想了一下征地拆遷工作還是人越少越好,那就我們三個組成領導小組,我掛組長,你倆是副組長,具體事情我們商量著來,發揚民主集中製,遇到大事投票決定,有兩人同意就通過,小事自己看著辦,你們覺得如何?”
朱誌剛和陳友明都表態同意。
朱誌剛此刻收起輕慢之心,卿國文還是懂的,既然自己沒有能力弄這個,那就通過捆綁的方式來拉著自己和小陳來解決問題,這樣的話他還真沒辦法兩手一攤裝躺平。
“那說說具體怎麼辦,光有指導思想而沒有行動細則肯定不行的。”卿國文趁熱打鐵。
朱誌剛望了陳主任一眼,盼望對方能把話敞開講,都三個人了莫要有顧慮。
陳友明笑著說,“朱主任是開發區老主任了,以往的經驗值得我們學習,還是請你多講講。”
卿國文也是這個意思,抬頭盯著他。
朱誌剛心裡小埋怨,都是狡猾的狐狸。
“那我把劉安文當時怎麼操作的大概說說,最後怎麼實操還要從長計議。”
原來是這樣啊,卿國文心裡嘀咕。
果然是這樣啊,陳友明心裡總結。
朱誌剛說完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因為有點急,還被嗆著了,連續咳嗽幾下。
卿國文轉臉看向陳友明,“小陳,你向來是有主張的,說說我們能照葫蘆畫瓢嗎?”
陳友明心裡也亮堂,卿國文在暗示自己,你要把這個臟活得扛下來,朱誌剛擺明不想也沒有那能力,咱三個人就你路子廣,手上還有個建築公司,肯定能找到“社會賢達”來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