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省委大樓,秘書長平易峰和省廳十三局局長黃慶益在辦公室說著悄悄話。
“你是說那小夥和二號一起從朱教授家出來?還很親密。”平秘書長再次確認一下。
“當然,我又不是近視眼,而且聽下麵人反饋二號稱呼他師弟。看來這小夥也是老朱的學生了。”黃局長篤定的說,他和平易峰在長期工作中結成深厚的友誼,有消息都是互通有無。
“那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啊。”
“我已經安排人打聽了,很快會有結果,這朱教授逢人就說他在黃海黨校慧眼識英才,我已經找黃海的關係問了,不著急。但是咱們的情況類似,冷書記看樣子回不來了,得考慮好後麵的出路。”黃慶益低聲說道。
平易峰緩緩的點頭,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處境很不妙,老冷一病倒他這省委大管家的作用直線下降,大家紛紛倒向政府那頭的敬某某,這是很正常的選擇,不管將來是儲省長替補還是上麵空降自己都會被擠走,而且上麵為了大局平穩很有可能是讓老儲上位,再安排一個來當省長,而自己何去何從呢?被安排去政協養老?太難受了。
“那敬敏宗當時也在現場?這就不好辦了,如果他搶在先,我們不就被動了?”
“事在人為嘛,隻要有一點希望也不能隨便放棄,不是嗎?”老黃最後給平易峰打打氣。
此時手機響了,一接聽,老黃直接開免提,平易峰豎起耳朵也來聽。
“喂,黃局長嗎?是我,我打聽到了,朱通彬教授在黃海黨校的確收徒了。”
“麻煩你了,還為這事親自跑一趟。”
“沒關係的。聽那裡人講還蠻有意思的,這個副科乾部名字叫陳友明,範堤開發區的,”
此刻平易峰的大腦飛速運轉,好熟悉的名字啊,我感覺在哪聽過啊。
“他呀在結業典禮上還被黃海前任組織部長曹彪當麵羞辱,把證書砸在他臉上,當時小陳發了狠要老曹好看,沒想到兩天後曹彪莫名其妙自殺身亡,到現在還是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嗯?電話這頭兩人都聽說這樁案子,居然背後還有這個說法,不過時候有關方麵的調查報告說曹彪畏罪自殺,組織上基本認可這個定論,至於其他的說法僅當閒人飯後談資罷了。
“範堤開發區?陳友明?”平易峰不再管電話裡的談話了,他起身慢慢踱著步子,腦海裡不停的搜索著。
突然眼睛一亮,去年我好像找黃海的吳長河問過常委會紀要裡的事提起這個人,原來是他,看來這小夥子和自己還有緣分啊。
黃慶益掛了電話,看平易峰站在那遠眺窗外,心裡估計這小陳是個名人,秘書長很有可能認識,否則他不會如此淡定的。
“難道你聽說過他?”
平易峰微微一笑,轉過身子說道,“他可是個能折騰的主,去年以一己之力把三億美金的大投資忽悠到範堤那個窮鄉僻壤,能是個泛泛之輩嗎?”
原來如此,這事黃局長當然清楚,去範堤執行安保任務自己也在,偶爾聽領導們聊到片言隻語,都說他乃非池中物。
“那要聯係他嗎?”
“當然,嗬嗬,冷小軍好像打過駱建軍的女兒的主意,你可知道陳友明和駱家又是什麼關係?”
黃局長平常不愛八卦不代表他耳朵有問題,“想起來了,駱慧敏說過他男朋友在黃海範堤。”
“那就先約駱廳長吃飯,這老駱平常不顯山露水的,不知道怎麼攀上譚家了,這不硬生生大逆轉了,所以體製內任何人都不要等閒視之。”
老黃也擰眉點頭表示讚同。
平易峰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不一會那邊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