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啟與幾位道長告彆後,立即動身返回江州。他之所以這麼急回去是因為他也想知道京城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有另一緣由京城中有雲陽正在苦等他。
從江南東道走水路到達江南西道澎湖,再走官道回江州,這條路比商道要近許多,長時間騎馬也是一件疲憊的事情,所以偶爾雇一輛大車在裡麵坐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大戰過後蘇任啟的心弦也徹底放鬆下來。
秦少英前幾天剛剛拿到自己的官印。於成誌也答應吳永純回到京城讓她當捕頭。兩人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舒暢。
在分給伏魔組織成員酬勞的時候,蘇任啟念在秦少英和吳永純加入他們隊伍的時候還沒有領朝廷的俸祿,所以他們也領到一份酬勞。蘇任啟與上官箐是沒有這份酬勞的,不過蘇任啟從生意中已經得到補償。隻是秦少英這小子還不懂得珍惜手頭上的銀票,趁這幾天心情好,每餐都請蘇任啟等人大吃大喝,好在現在的物價不高,吃到嘴裡的東西花不了多少銀子。可蘇任啟見他恢複到當初吊兒郎當公子哥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他。
“少英,現在發了點小財,難得他不再擾民,我們來為他乾一杯。”吃飯的時候蘇任啟說道。
“哥,我什麼時候擾民了,這和發財有什麼關係?”秦少英疑惑道。
“哈哈……當然有關係了,整天窮得叮當響不是擾民是什麼。”蘇任啟笑著說道。
“哈哈……”
宇文萱等人覺得蘇任啟說得有趣都笑了。
“這次回到江州,我們隻有幾天的休息時間,便上京城,少英和吳家妹妹應該在家老實待幾天,好好服侍父母,我是建議你們利用這幾天好好跟你們的父母交流一下,省得象上次出門太急讓他們在家擔心。”蘇任啟說道。
“有元信哥在,他們能有什麼好擔心的啊。”吳永純說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就象這次大戰,伏魔令組織裡的部分好漢,平時也覺得武功了得,大戰後還是回不來了,所以說有些事情不是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逆轉的。”蘇任啟說道。
“是啊,回想當時場麵真是驚心動魄,若不是當時元信哥出手奪了部分人的心智,隻怕我們的人還死得更多。”秦少英說道。
“所以我叫你勤練武藝,等到要用的時候才能得心應手。”蘇任啟說道。
“嘿嘿……有時候一忙就忘了。”秦少英說道。
“這不是忙不忙的問題,我見你的時間還是很多的,隻要你肯練,就是坐著也能提高你的武術修為。”蘇任啟說道。
“啊……坐著也可以提高武術修為?元信哥,你是如何能做到?”吳永純驚道。
蘇任啟這麼一說不僅驚到秦少英、吳永純,就連宇文萱和上官箐都動容了。儘管她們與蘇任啟常常在一起,可是關於武功的事情蘇任啟卻很少與她們聊起。
“元信哥,我拜你為師好了,你教教我。”秦少英說道。
“拜我乾什麼,你要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蘇任啟說道。
“哥,是什麼方法,你說我聽。”秦少英說道。
“這個方法叫作‘念動訓練’,它的整個意念都在你的腦子裡運轉第一步是先坐好調整呼吸,讓自身的內力在自己身體裡自然流動;第二步是用你的意念指揮身體裡的內力瞬間到達你想要它到達的地方;第三步是在腦子裡遐想一個高手與你交手過招,你控製好你的內力在他每次打過來時能及時作出相應的回擊。”蘇任啟說道。
“哥,這種方法我從來沒有聽過,新鮮了。”秦少英說道。
“你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的,你知道為什麼世間高手屈指可數?那是因為一個人的武功越練越高,等到他身邊的對手已經很少的時候,他再難以有任何突破了,所以他隻能停留在普通高手群中。”蘇任啟說道。
“怎麼才可以突破,我也很想知道。”上官箐忍不住問道。
其實蘇任啟的話有一半是說給上官箐聽的,因為此時的上官箐正處在這個階段內。自從她得到上官鳳指點以後她的武功修為已經出現過一次飛躍,普通的江湖人和她比已經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也正是因為她的對手變少了,那麼她想通過與高手對戰中發現自己破綻的機會也就越少了。這就好象一樣東西,失去了參照物,它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大是小是重是輕。
“俗話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當一個人的身邊對手變少了以後,如果他能夠自己遐想出一個比他厲害的對手,並在與他對戰中發現自己的弱點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可以突破他原來的極限更上一層樓。”蘇任啟說道。
“我好象懂了,又好象不太懂。”秦少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