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啟知道上官箐並沒有政治方麵的頭腦,因為她心眼太直了。這並不一個人的缺點,相反這類人往往活得光明磊落。
現在他們的聊天涉及到這個領域,要回答她可能需要闡述人性中更深層次的東西。蘇任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才好。他心中並非沒有答案,隻是他不想讓上官箐乾淨的心受外界各種貪婪私欲所玷汙。
“因為我打算勸降他們,如果實在不行我也會把殺人減少到最低。”蘇任啟說道。
“就這樣?”上官箐疑問道。
“就這樣。”蘇任啟說道。
蘇任啟隻是隨囗一說,但他內心肯定不是這樣的。他說完之後看見上官箐與秦少英撇了撇嘴眼睛則望過一邊去。蘇任啟明顯看他們倆人對這種說法並不滿意。他隻好搖了搖頭接著再歎了一口氣。
“你們知道中原大地的內戰已經平定,新朝成立並得到鞏固,許多跟皇帝一起打江山的武將現在正為立功求官為後代謀福而不澤手段。”蘇任啟說道。
上官箐與秦少英見蘇任啟開囗隻繼續靜靜地聽著。
“彭家堡的事遲早被皇帝知道,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派兵前來圍剿,到時候你們可想後果?”蘇任啟說道。
“軍功一真以來均以人頭數量來算,他們圍剿之時彭家堡一但被攻破,不僅裡麵的江湖漢子在劫難逃,隻怕是生活在那裡的百姓及過路的商人也不能幸免。”蘇任啟繼續說道。
“對不起元信哥,我剛才沒有看到這些,現在我懂了。”秦少英說道。
“所以這一件事由我來做,我至少能保證自己少傷人,儘量不殺人。”蘇任啟說道。
“彆說大話,他們也不是隨便就能給人家踹掉的,否則武周朝廷建立這麼久,它還能存在?”上官箐說道。
上官箐帶著抬杠的口氣說道,其實她並不是因為對蘇任啟的武功和智力沒有信心。她是對蘇任啟一開始沒把情況跟交帶清楚而感到不滿。
關於上官箐的情緒問題。這幾天來蘇任啟已經留意到了。他知道這裡邊或許還有彆的因素。蘇任啟猜這或許與他們北上對抗聯軍有關係。吳英越是突勒公主。而他與吳英越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蘇任啟能否撇開兒女情長帶領大家打勝這場仗。這才是她所擔心的。
“話說回來,既然彭家堡這麼有實力,之前咱們怎麼沒有收集到它的相關信息呢。”蘇任啟說道。
“回頭我得好好問一下老鄭才行。”蘇任啟又說道。
“我們如果要打彭家堡的話,那一定是場硬仗。”秦少英說道。
“我真後悔沒把皇帝賜給我的寶劍隨身攜帶。”秦少英又說道。
“你不是用不上了嗎?”上官箐問道。
“他這是缺乏自信、沒有底氣的表現。”蘇任啟說道。
“少英你是害怕了?”上官箐問道。
“誰說我怕了!”秦少英說道。
“我隻是從那次與石魔隊打過救出永純回來以後,對以氣禦劍還不能駕馭自如。”秦少英又說道。
“那隻能說你以氣禦劍的本事,隻是你在迫於外界壓力大的驅使下才使得出來,或者說才能運用自如,否則時用得時而用不得。”蘇任啟說道。
“是的。”秦少英說道。
“這說明你隻是迫於形勢,而並非你已經真正領悟到了那種境界。”蘇任啟說道。
“元信哥,我想是這樣的。”秦少英。
“意思是說日後你隻能拿木棒打了!嘻嘻……”上官箐笑道。
“你一邊去,少添亂。”蘇任啟說道。
上官箐被蘇任啟講了一句後終於老實閉嘴。她看到蘇任啟神情嚴肅,當他有這種態度出現的時候,接下他會跟秦少英講大道理。不過,這次她似乎對蘇任啟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她隻見蘇任啟閉上眼睛然後拿右手母指和中指按在兩邊太陽穴上並轉了幾圈。他整個人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隨後,他又把手放下來,並放到餐桌上。
“領悟要靠自己,彆人無法幫助你。”蘇任啟說道。
“我想你是犯了普通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太過於注重外界的實物。”蘇任啟又說道。
“是的,我的思維好象回到以前手中拿著長劍的樣子。”秦少英說道。
“《三清玄散手》中有幾句話,對你或許有幫助,我念給你聽聽,你要自己記牢。”蘇任啟說道。
“嗯!”秦少英認真說道。
“後羿射日箭牌虛空,朽木難雕枉費工。鴛鴦分散各無心,嫦娥托友去無蹤。”蘇任啟念道。
“於修練武功而言你可以把它簡單理解為放眼所見世間種種物相皆為虛幻,為朽木;鴛鴦可以看成你身體裡的陰陽二氣,真氣,而它們隻可以流動並非虛無,它可以根據你的意念指哪打哪,撇開實物與套路彆人對你的意圖亦無跡可尋。”蘇任啟繼續說道。
“當然這幾句話自然還有彆的更加深層的意義,對現階段的你來說我要求不高,能理解到這就可以了。”蘇任啟又說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哥,都怪我以前念書太少所以悟性低。”秦少英說道。
“不過,你所說的我都記住了。”秦少英繼續說道。
“要說一個人想做好一件事其實是很不容易的,有的人花一輩子都做不到。”蘇任啟說道。
“哥為什麼這麼說?你不是做了好多大事了嗎?”秦少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