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任啟、上官箐、秦少英、薩石堅、莫選真、石南天、黃勝岢組成一個不帶跟班的小組自青龍崗鎮往北走。蘇任啟後麵大部隊的指揮權交給薩守義作主,鐘品聖作輔。
黃河中段及其支流附近的百姓在新朝建立幾年來,他們的生活水平已經得到很大的改善。這一點蘇任啟可通過路過的集市可以看出。釀酒行業的興起可以從側麵反映出當地的農業生產狀況。試問如果溫飽尚得不到解決又哪來這麼多餘糧用來釀酒。要說對這一帶的熟悉,蘇任啟等人是比不過黃勝岢的。從江湖的地盤割據角度來講黃河一帶是他們黃河航運總會的勢力管轄區。因此,每到一處蘇任啟等人都能從黃勝岢那裡知道此處的由來及現狀。
蘇任啟推算行程,大概兩日後便可以到達彭家堡。他每到一處歇腳時,都會留意身邊過往的商及活動在附近的遊俠。他們每天的飲食都差不多,無一例外每餐都有黃河大鯉魚。今天也是如此。同行的黃勝岢是個話匣子,有時候大家隻帶耳朵聽他講就夠了。
“謀略是一個奇特的東西,有時身在其中卻還覺得在如雲裡霧裡一般。”黃勝岢說道。
“黃莊主為何有如此一說。”薩石堅問道。
“按理說黃某平日在莊內有不少事務要打理的。”黃勝岢說道。
“貴幫人數眾多,而且事務煩雜,有事纏身純屬正常,不過這與某略有何關聯。”薩石堅說道。
“薩掌門始終是方外之人,一心隻想修正道渡眾生,不了解人際關係間相互牽製法則。”黃勝岢說道。
“貧道道藝不精實在慚愧。”薩石堅說道。
“道長謙虛了,不過黃某是在感慨公子的行事方式。”黃勝岢說道。
“前輩,我們幾天來除了吃飯趕路什麼也沒做呀。”秦少英說道。
“要麼怎麼說秦公子的武功進步神速均是你元信哥的功勞。”黃勝岢說道。
“那是自然。”秦少英說道。
“嗬嗬…黃老英雄既然看出晚輩的意圖,這又沒外人直接說與他們就是了。”蘇任啟笑著說道。
“嗬嗬…公子發話了,黃某本想隻看破不說破讓大家自己領悟都不行了。”黃勝岢也笑著說道。
“我還不知道前輩想表達什麼東西呢。”秦少英說道。
“秦公子方一句‘我們幾天來除了吃飯便是趕路’便是關鍵所在。”黃勝岢說道。
“後麵的兄弟們不也如此嗎?”秦少英問道。
“表麵是如此,不過這裡麵卻大有不同。”黃勝岢說道。
“我也不明白阿信的用意。”上官箐說道。
“因為蘇公子知道黃河中段農業和商運比較發達,我們必經之路上有大大小小的幫會,公子是想在不暴露隊伍實力的情況下順利通過。”黃勝岢說道。
“我還是看不到關鍵處。”秦少英說道。
“秦公子年紀尚輕還不知其中的厲害,咱們後麵的兄弟們表麵閒散,他們在中樞消息的聯係下實則可以聚能擊潰來敵;散能隱遁於無形。”黃勝岢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秦少英說道。
“如果,元信哥能亮明身份,看誰敢來挑事。”秦少英繼續說道。
“你想引來大批奸細跟著咱嗎?”上官箐說道。
“箐姐,我這不是說如果嘛,又不是真的。”秦少英說道。
“黃莊主,那我們幾個走在前頭是什麼意思?”秦少英問道。
“這是江湖老規,有老江湖路過的地方,當地組織在近期內都不會有大動作,他們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黃勝岢說道。
“公子這次是借用了昆侖五老的名聲擺平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黃勝岢繼續說道。
“黃莊主的臉麵也不小,為何唯獨漏了你自己。”莫選真說道。
“莫道長此言差矣,這附近大小所有幫會幾乎與我航運總會有利益上的衝突,因此他們不會忌憚黃某。”黃勝岢說道。
“中原多年戰亂,江湖更是盤散沙,直到蘇公子近幾年崛起後局部才有所好轉。”薩石堅說道。
“貧道敢斷言,未來廿十年內,整個中原武林格局為蘇公子、秦公子等這一代年輕人所改變。”薩石堅繼續說道。
“道長言重了,我們也是因時因勢而上,至於格局,江湖中人各有求,有求名、有求利、有求長生等等如何統一得了。”蘇任啟說道。
“是的,我們普通江湖人求生存與薩掌門不用,我們這邊幫會間常為利益衝突開戰,而道長你們不用,你們隻要開門就有人為超渡、祈福等送錢上門。”黃勝岢說道。
“原來前輩是用我的布置來引出題,有點不地道啊。”蘇任啟說道。
“嗬嗬…公子明鑒。”黃勝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