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木偶被扔在角落”
“主人抱著新的木偶上台表演”
“絲線劃出一條血線”
“纖弱的四肢努力支起”
“驕傲的主人被擺弄出一個又一個滑稽的姿勢”
“觀眾笑鬨著,歡悅著”
“正當他們鼓掌讚揚木偶師這精彩的演出時”
“幕布卻悄然落下”
“良久之後,席下一片死寂”
“唯有木偶與主人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看吧,看吧”
“來看看這浮動的心臟和這悠遠的眼睛……”
今天的月亮越發明亮,街道上隻有幾個稀稀的路人,風靈將法蒂安扶起,她的眼睛依舊閃亮迷離,臉頰上那淡淡的紅暈表示著她還沒有醒酒。
“呼”一口熱氣噴到風靈臉上,還夾帶著令人作嘔的酒味。風靈撇過頭,法蒂安卻自己坐了起來。
“你怎麼樣?”風靈問。
“嗬嗬”法蒂安笑了一聲,她的眼睛模糊迷離,仿佛是一位厭世者的雙眼。她抬頭望向風靈,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風靈的額頭上。
“你……真是一個好人呢”
法蒂安醉醺醺的說,扯了扯自己的大衣,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片燦爛輝煌的羽毛。
“給你了,就當是那壺酒的價格。”法蒂安說完,就這個身子躺在了地上,她朦朧著眼睛,沒有在說話。似乎是在回想剛剛的那壺美酒。
風靈接過羽毛,將它放進腰間的小包裡。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法蒂安,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就在風靈離開後,法蒂安卻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自顧自的束起了頭發,望著風靈遠去的方向,法蒂安揉了揉額頭,她正想在再去哪個酒館喝幾杯時,兩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前方,正是風靈之前所見過的白遷安和格娜斯。
“隱者……和女巫。兩位真是好有雅興啊。怎麼,是要跟我一起去喝一杯嗎?”法蒂安眨了眨眼睛,又繞過了白遷安等人。
“瘋子,賭徒說了。要你跟我們一起……”白遷安冰冷的開口道。
“雖然首領規定不能暴露成員的名字,但我可一直沒有同意‘瘋子’這個稱謂。”法蒂安的臉色陰沉下來,她的手指尖纏繞著一圈圈銳利的風絲……
“法蒂安……”白遷安猶豫的開了口,又再次看了看四周行人稀少的街道,確保沒有人聽到。
“嗬,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法蒂安的眼睛再次回歸迷離,她伸出手,靠在了格娜斯的身上“說吧,又是什麼麻煩事?”
格娜斯嫌棄的彆過頭去,法蒂安身上濃烈的酒味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是關於一位陌生且又強大的少年的。首領的意思是想讓她加入我們。目前隻知道他來自極惡罪都和他的名字安蒂斯。”
“安蒂斯嗎?”法蒂安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個名字。
“怎麼?你認識嗎?”白遷安問道。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法蒂安搖了搖頭,“你繼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