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一閃後,眼中的一切都在變幻。
寢室之中,蘇平悠悠睜眼,睜眼後的第一時間,就是望著自己的雙手,笑而不語。
“哎呦,小學弟不是前幾日才說,近來不會入境的嘛,怎麼這會,才剛剛轉醒呢?”
說話之人,是冉子有,與他一同站在門外的,還有曾皙,顏子淵兩位學兄。
蘇平搖頭,隻是笑著,他此刻心中浩然正氣十足,還不想張嘴說話,想要一點時間適應。
免得將平常話語,都說得慷慨激昂,抑揚頓挫,徒增笑料。
曾皙拍了冉子有一下,道“小學弟剛剛轉醒,就彆貧嘴了,讓他好好休息。”
“就是啊,子有兄即便想趁人之危,也不是怎麼做的呀。”顏子淵目露揶揄,當即就是落井下石道。
冉子有哭笑不得,“你們兩個,要不是我先說了,你們可指不定做什麼呢,賊喊捉賊!”
“子有者,心底如魔也!”
“子有所在,天地之不容,我輩亦不恥!”
曾皙,顏子淵兩人齊聲招呼,扳回一點氣勢。
而後,曾皙將手裡提著的飯盒放到桌上,讓他的小學弟好好吃飯後,便是轉身麵向門口,張嘴應戰。
蘇平感到腹中空空,抬眼看了看門外,正是夕陽落下之際,還有幾分餘暉,殘留在大地上。
他這一次入境,竟是整整過了一天。
但想想那收獲也是,畢竟天下白得的好事,天上掉餡餅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難事,蘇平覺得自己要遇見,那是此生無望的。
索性不再去想這些,蘇平打開飯盒,這美味可口的飯菜,再配上三位學兄你來我往的言語激鬥,最是完美了。
……
潮起潮落,雲卷雲舒,日夜輪換不停,時間一晃就到了三月初七。
這天璃月港裡,都熱鬨了起來,因為一個自古流傳而來的儀式,要在今天開展了。
那就是請仙典儀,璃月的岩神降世指點未來一年的走向,不少商人可以從那言語中獲得暴利,為此是衝在最前的一批人。
蘇平在內的一眾學生,也在夫子的帶領下,前往玉京台觀禮。
對於請仙典儀這個儀式,蘇平還有些印象,隻不過那一次是帝君假死,這次應當能夠看見完整的儀式了。
而這儀式的日期,蘇平聽著前邊的夫子介紹,也才知道,原來每年的請仙典儀都是帝君親自擬定日期後,昭告天下的。
這樣一來,倒是很有一種,領導查崗,檢查業務的感覺。
越過了層層階梯,便是上到了玉京台的外圍,這裡的花壇似乎都十分不一般。
裡頭的花朵,蘇平雖忘了叫什麼名字,但是也一眼看得出,那是價格不菲的花,再有就是打理得很好,周圍綠草修剪整齊。
道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紛紛趕往玉京台的方向,大有逃荒時的模樣,竟都是爭先恐後。
隻能說,璃月人人都是岩王帝君的追隨者,璃月港中遍地是被摩拉所迷之人,他們愛帝君,也愛摩拉。
若是有個顧及些許顏麵,想要挽回自己崇拜帝君形象的人在此,估計會開口反駁,說摩拉是帝君創造之物,愛其創造之物,也是表達對帝君的崇敬。
一路越過千岩軍的重重守衛,也是在孔夫子的帶領下,他們才能夠如此暢通無阻,否則怕是會被擠在最外圍。
請仙台上,一名風韻猶存的女子,身著淡黃色長裙,裙擺長至腳踝,其紅唇輕抿,看起來溫柔恬靜,眉眼之間又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不敢生出其他想法。
在與請仙台隻隔了三丈遠的空地,孔夫子帶著此次跟隨他前來的三十個學生,站立不動,麵露肅穆。
蘇平微微瞧了一眼周圍,便是收回目光,因為請仙台下那最近的六人,令他感到一陣心悸。
倒不是什麼做賊心虛,主要是那六人中,有一人握著長槍,其鬢角有些斑白,中年之齡的麵孔上,給人如同刀兵出鞘的感覺,與其對視如芒在背。
剩下的五人卻是感覺威脅不大,或微笑,或目露嚴格,也有人一臉的雲淡風輕,神色各異。
曾皙半蹲下身子,湊在蘇平耳邊輕語“那是璃月七星們,台上站著的是天權星大人,拿槍的是開陽星大人。”
“開陽星,那不是代表武力的存在嗎?”蘇平雙目一閃,在遊戲中,他並未見過這位七星,當然他認為可能是自己遊玩時間不夠。
畢竟好不容易設計出來的位置,再不濟也總得出場露個麵吧,否則可真是太浪費了。
“是啊,開陽星大人,還是千岩軍的統領呢!”曾皙話語中,帶有隱隱的向往之意。
想想也是,哪個大好男兒,會對排兵布陣,行軍打仗提不起興趣,生不出澎湃心情來的?
蘇平側目,看向周圍那同樣在三丈外觀賞的存在,那位聖露廳的李大人也在此,與其並肩,還有七人。
再一聯想,可不就是七星八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