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祁景看這場景正看得舒服呢,突然就看到這老爺子暈了過去,瞬間就無語了,
“這人年齡大了,怎麼承受能力反而降低了?”
宋挽緩緩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上前了幾步,在兩個女傭顫顫巍巍的目光之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銀針,對著任老董事長的人中就紮了下去。
祁景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上前阻止,“我說你彆太衝動啊?他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怎麼還用得上你親自動手?”
為了一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再把自己搭上,多不值當。
然而話音剛落,就看到躺在病床之上的任老董事長幽幽的轉醒了。
祁景嘴巴都張大了,看著宋挽的目光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任老董事長卻是不知道這麼多,一睜開眼睛麵對的就是那個惡魔一樣的小姑娘的麵孔,一下子暈倒之前發生的種種就再一次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頓時,眼前就是一白,還來不及坐起來,就聽到這小姑娘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耳邊響起,
“好好的看著新聞,您老怎麼還暈過去了。”
宋挽慢條斯理的收起銀針,深藏功與名。
暈過去是最能夠逃避接下來處罰的方法,她怎麼忍心看著這老爺子有事情不去麵對呢?
任老董事長被這麼一提醒,幾乎是下意識的撐著身子就朝著屏幕上再次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剛剛才被弄醒的任老董事長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隻見屏幕上麵,記者正對著他的病情做概況,就差明說他心臟衰竭之後移植的心臟來路不正了。
這幾乎等於直接將他的一輩子全盤否定了。
任老董事長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隻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
雖說他兒子任冬晨的行事大膽,可是他自己卻是不同,他這個人向來很在乎名聲,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寬和且慈善的。
這些年以來,因為要維持這個人設做的麵子功夫也不少,可是現在,全都毀了。
就因為那些沒人要的孩子,他的家族事業,個人名聲,全都毀了。
“我……我……”任老董事長支撐著坐在病床之上,原本十分匹配的心臟此時也仿佛終於想起了不是在原主人的身體之中,開始可著勁兒的鬨騰。
在地上掙紮的任冬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老父親,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慌亂,
“醫生……快叫醫生!”
然而醫生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一群穿著製服拿著銀鏈的警察。
為首的警官更像是早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一般,一進來便朝著宋挽他們一行人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將地上的任冬晨和病床上的任老董事長給拷了起來。
任老董事長捂著胸口,看著自己手上的銀色鏈子,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下一刻就要再一次暈過去。
然而這還沒完,警察甚至都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就直接將兩人帶了出去。
原本有些情況之下,為了保護罪犯的隱私,是允許罪犯被帶上遮掩物的。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為首的警官給忘了,隻吩咐了人給已經變成豬頭的任冬晨帶上了麵具,而任老董事長,就這麼直接被堂而皇之的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