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柳老教訓完了孫明川，這才又將目光轉向了宋挽，語氣分明是與剛剛截然不同的溫和與認真。
宋挽自然明白柳老問的是什麼，當下便對著柳老眨了眨眼，
“其實很簡單，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總需要不斷的實驗。”
“而既然有實驗，就一定會有失敗，也會有殘次品。”
剛剛在會議樓拿出來的那些零件，便是他們此次產出的殘次品了。
聽完這麼一席話，在場的華夏隊卻不由得沉默了許久。
一想到剛剛在會議樓的時候，那些外國人對著宋挽那趨之若鶩的熱情，再與宋挽此時所說的話聯係在一起，眾人不禁麵露複雜之色。
其實剛剛在場的那麼多人之中，其實不乏有像孫明川那樣想法的人。
以為宋挽是年齡小，被鶴田廣誌激了一番，才將那明顯先進於山崎馬紮克的零件和車床給拿了出來。
可現在……幾人在心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哪裡還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眼前的少女有意為之。
生生等了大概一分鐘，隊伍之中的周文路才默默地給宋挽豎了一個大拇指，乾巴巴的道
“乾得漂亮！”
果然，天才的心都臟，還善於偽裝。
當然，這樣善於偽裝心還臟的天才要是再給華夏多來幾個，他還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的。
想到這裡，周文路又不由得暗暗給了孫明川一記白眼。
以往隻覺得這人不會說話，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可現在看來，哪裡是不會說話，連做人都有點問題了。
但凡換個心眼小一點的，人家因為你這句話不跟你合作了，你都沒地兒說理去。
真要是因為這麼一個木頭樁子導致人家對於他們研究院的態度都變了，他非得掐死這個木頭樁子不可。
宋挽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動作，當下便對著他微微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其實正如柳老明白宋挽，宋挽對於柳老的人品亦是十分了解。
因而，宋挽即便聽到了剛剛那名叫孫明川的人低聲所說的話，也並沒有多在意。
說白了，孫明川之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她心態向來很好，從來不會把無關緊要的人所說的話放在心裡。
可不會放在心裡，卻也不證明她沒反應。
她不教訓是她覺得沒必要，可若是旁人替她教訓，她也不會傻到去當聖母維護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人。
幸而柳老帶來的其他人還是比較正常的，幾人談話期間，也並沒有再發生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等到敲定了大概的合作事宜，宋挽這才放緩了心神。
柳老幾人是帶著任務來的，如今超額完成了任務，自然是要急著回去。
而她這邊，也還有綜藝等著，因而相攜走出了門之後，便笑著分開了。
在車上，宋挽這才對著清臨說起了盧克石油公司股份的事情。
她現下並沒有時間去辦理這些，交給清臨自然是最合適的選擇，
“交接完成之後記得跟老師那邊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