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玉恩對此困惑不已時，地攤主人已顯得頗為不耐。
此時市場上人流如織，他不願再在玉恩身上耗費過多光陰。
“姑娘，三十五萬已是底線價格，你是否真心要買？若不要，便請移步，以免阻撓他人交易。”
玉恩見攤主催促，顧不得多加思量，心中隻覺得這塊石頭甚合心意，實在不舍錯過。
於是匆忙答道“買，我就要了，三十五萬成交，並請你立即為我解開原石。”
衛凱見玉恩已然掃碼支付，深知已無法勸阻，便不再多言。畢竟她是玉石商人出身，既然涉足賭石之道，就必須具備承擔虧損的心理準備。
片刻之後，攤主手持解封後的原石遞予玉恩。玉恩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沉——果真如衛凱先前所說，這塊原石的確不佳。
雖然開啟的窗口處看似光華璀璨，然而內部卻是棉絮交織，雜質遍布……
彆說兩個靈戒麵了，若非運勢逆天，恐怕就連一個靈戒麵也難以琢磨而出。
換句話說，這塊價值三十五萬晶石的莫西沙原始寶玉，起碼虧損了半數的價值。
“衛真人，此原始寶玉果然損耗嚴重。”
“您究竟是如何看出其虧損之兆的呢？”
鑒於家業乃玉石商鋪，玉恩雖仍沉浸在虧損的衝擊之中，但她很快恢複過來，此刻她無比好奇，衛凱是如何洞悉這塊外觀上乘的原始寶玉實則暗藏虧損的秘密。
衛凱輕捏鼻尖，“直感使然。”
玉恩搖頭，“我不相信！”
“上次那塊滿含翠綠冰種寶玉，您也是說依靠直感。如今又是直感，怎可能有人的直感如此精準呢？”
見玉恩滿臉疑惑，衛凱不由得苦笑連連，無奈之下隻得清嗓正色道“罷了，我承認剛才欺騙了你。我之所以能夠知曉諸多內情，並非依賴直感。”
“實則是這些原始寶玉自身向我傳遞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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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向你傳遞信息？”玉恩更是難以置信。
“原石並不會言語，何以能自行告知於你呢？”
“哼，不說就不說，我並非非要刨根問底。”
玉恩小嘴微噘，撇下衛凱徑自向前走去。然而衛凱並未惹得她真正生氣，幾步之後，她又歡脫地回到衛凱身邊，已將衛凱視作一位名副其實的識寶高人。並在內心默默打定主意，今後購入原始寶玉，必定要先請衛凱審視一番。
隨後兩人又在外圍逛了幾圈，光顧了小半個攤位，竟連一件滿意的寶玉都沒能覓得。
衛凱不禁納悶“此處不是號稱緬甸通往中原的第一通道麼？為何覺得珍稀寶玉並不算多呢？”
玉恩淡然一笑，道出了其中隱秘“實則這些外邊擺攤的貨物都已經經過了層層篩選。”
“好貨不多，倒也屬正常現象。”
“哦？這是何故呢？”衛凱好奇心起，追問緣由。
“翡翠原石出自緬甸各地的翡翠礦脈之中，礦主們為了追求最大利潤，在原石挖掘出土後，會選擇看好之原石先行切割解石。而剩餘那些，則流至其他銷售公司或玉石公司手中。”
“同樣的道理，當銷售公司拿到這些原石後，亦會再度篩選出有潛力的原石加以解石。再次剩下的一部分，方有可能流入這些零散商戶或玉石鑒賞者的手中。”
“因此，這些零散商戶手中的原石，或許會有少許品質尚可者，但大部分很難帶給人太多的驚喜。”
“原來如此！”衛凱豁然開朗，終於明白蕭雅當初為何詢問自己是否願意隨她一同進入展示廳參觀——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啊……
在得知了涅盤秘符的存在後，衛凱便無暇再留戀於俗世的日光浴。他牽起身邊的玉恩仙侶，二人直奔不遠處的靈石展覽廳。
【切勿將此等奪天地造化的賭石之法，與世俗世界的規則混淆，諸位仙友當知其非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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