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想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但隨即,衛凱的話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你先彆太得意。”
“該隱血脈雖強,但也伴隨著諸多問題。”
“首先,畏避烈陽。”
“你看聖卷所述。”
“該隱在莉莉絲那裡學會用血液汲取神力後,發現自己畏懼陽光。”
“自此,他晝伏夜行,不再直麵太陽。”
“還有這本。”
"曆經無數紀元的演變,血族對日光的畏怯正逐漸減弱,一旦晉升至領主之境,便可徹底免疫其威脅。"
"換言之,若你的血脈逆流回遠古,就算你力量再強大,也無法在日光下生存。"
衛凱說著,又從一旁取出了《血族圖譜》。
"你看這兒,書上有記載。"
"所有逆流血脈的血族都會擁有無儘的嗜血渴望。"
"這股渴望一旦失控,幾乎無法自製。"
"越是無法滿足,就越易陷入狂亂。"
"你已經顯現出預兆了。"
"還有這些,這些……"
"負麵效應並不鮮見。"
弗拉基米爾看著衛凱列出的諸多問題,頭疼不已,尤其對日光的畏懼。
他苦熬了兩百年,即將晉階領主,現在卻告訴他血脈逆流,畏懼陽光?
難道他此生再也無法沐浴陽光了嗎?
"那麼,按照你的說法,我的血脈逆流就沒有任何益處了?"
衛凱搖了搖頭。
"有的。"
"你會變得無比強大。"
"吸取的血液越是濃烈,你就越強大。"
"按照古老的語言來說力可撼山、預見未來、洞察無形。"
"同時,由於你擁有始祖血族血脈,麵對其他血族,你將在血脈上壓製他們。"
"讓他們一見到你,就本能地感到恐懼。"
"這麼棒?"
"棒?!"
衛凱冷笑一聲。
"你忘了預言是怎麼說的嗎?"
"你為何成為全族的公敵?"
"又為何在兩百歲時因血脈枯竭而亡?"
"是因為我的血脈?"
"正確!"
"隻是當時此事隻有先知和你父母知曉,因此你們才能逃離家族。"
"否則,恐怕你還沒機會踏上龍之國度,就已經被家族囚禁起來。"
"天啊,那太可怕了。"
"不過,既然隻有我父母和先知知道,巴菲是從哪裡聽說的呢?"
"雖說巴菲是我父親的後裔,但這種事情,他也不會輕易泄露。"
弗拉基米爾困惑不已。
衛凱並未立即回應弗拉基米爾的疑問,而是緩步走到巴菲常坐的大木桌前,慢慢打開抽屜。
他略作搜尋,從中取出一枚金屬徽章。
"這是布呂赫家族的徽記!"
"是巴蘭卡先知的!"
弗拉基米爾激動地失聲叫了出來。衛凱點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巴菲之所以知道預言的內情,全是因為巴蘭卡先知。"
"巴菲先是追蹤先知,然後以生命為籌碼,換取了關於你的一切信息。"
"而這個徽章,應該是他在瘋狂地消滅巴蘭卡先知後,作為戰利品帶回的。"
這些話,衛凱儘管以揣測的語氣道出,但實則皆由一枚神秘的家族徽章揭示給他。
據徽章的敘述,巴菲在那個夜晚從預兆者口中得知弗拉基米爾身懷該隱之血的秘密。他還詢問了如何作為一個初擁者掙脫主宰的束縛。
因此,巴菲所策劃的一切——無論是暗殺主宰,還是替換血脈,自弗拉基米爾八歲起,便已布下深遠的棋局。
遺憾的是,近兩百年的精心籌備,最終被衛凱無意間全然瓦解。
“好了,彆太難過了。”
見弗拉基米爾忽然陷入沉靜,衛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父母的離世確實與你有所牽連,”
“但主要的原因,是巴菲對被吸血鬼完全掌控的不甘。”
“他無法忍受屈服於異類之下,所以選擇了反抗。”
“這與你是該隱之血的繼承者並無直接關聯。”
解決完弗拉基米爾的事宜,衛凱與袁夢琪一行人在當地留宿一晚。次日清晨,衛凱撥通了久未謀麵的陳忠平和葉舒良的電話。
一番簡短的問候後,他告訴他們自己此刻正在帝都,希望能見麵敘舊。兩人聞言,立刻邀請他到家中作客。
衛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兩個老朋友向來待他不薄,不僅以公平價格購入他淘來的古董,還信守承諾,贈送他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卷。這樣的友誼並不易得。
租來一輛七座suv,眾人風塵仆仆地從二環駛向三環附近。彆墅門前,陳忠平和葉舒良早已恭候多時。
衛凱一下車,他們便迎了上來。
“哈哈,衛小弟,我們總算把你盼來了!”
“哎呀,幾個月不見你怎麼更俊了?”
“來來來,跟老哥進屋去!”
麵對熱情的兩人,衛凱同樣欣喜,但他指向旁邊的suv,笑道“兩位老哥彆急,今天我們來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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