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刺耳的法術爆鳴與淒厲的尖叫回蕩在整個莊園,二樓的雲萍驚恐之餘,失聲尖叫。
唯有凱爾冷漠注視著捂腿哀嚎的襲擊者,心中無波無瀾。
十秒之後,他再次施展治療法術,修複那道由法杖造成的傷痕。
然而,襲擊者的麵色並未因傷愈而轉好。
因為法術傷害與拳擊截然不同。
法術能量入體,會破碎並擾亂能量場。
散落的魔力碎片猶如利刃,割裂著肉身。
即使凱爾的治療術治愈了傷口,殘留的魔力碎片也會撕裂新生的肌膚。
痛苦,絲毫未減。
更何況,襲擊者已預見接下來的命運。
一想到那法杖裡尚存的十五發魔能彈丸,他渾身顫抖不已。
“你,有種就殺了我!”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透露雇主的身……”
“啊!!!”
沒有多餘的話語
當衛凱察覺到刺客拒絕透露幕後主使的那一刻,他毫不遲疑地啟動了次元之槍。
刺客緊抱胸甲,臉色如紙,劇痛令他瞬間陷入昏迷的深淵。
然而。
衛凱不容許!
他施放了水元素咒語。
冰涼的泉水憑空湧現。
雖不多,卻足以將敵人從昏厥中喚醒。
“魔,魔鬼啊!”
冷水的刺激讓刺客驟然驚醒。
此刻,恐懼真正侵蝕了他。
昏迷無望,死亡亦不可得。
他隻能清醒地承受著無垠的痛苦。
這般酷刑,恐怕地獄之中也不曾有過吧?!
驚懼之間,衛凱已將他鮮血淋漓的傷口用神秘魔法治愈。
眼看黑鐵扳機即將再次扣動,刺客連忙喊道“不,不!”
“彆再發射了!”
“你贏了!”
“是衛逸飛派我來的。”
“他讓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你消滅。”
“就算暴露身份,被官方抓走也在所不惜。”
“你說的是江城衛家的那個衛逸飛?”衛凱劍眉微蹙。
“就是他。”刺客艱難地點點頭。
經曆此事,他在殺手界的名譽可謂徹底毀了。
但他無法忍受無儘的折磨。
哪怕衛凱知曉真相後會一槍貫穿他的頭顱,他也甘願接受。
無痛苦地死去,總比痛苦地生存要好得多!
得知背後的雇主,衛凱心中泛起漣漪。
他與衛逸飛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唯一的一次相見,也是兩個月前在家宅中的短暫交談。
然而,即便如此,對方仍不惜重金聘請職業殺手來對付他。
衛凱反複思考,隻得出一個解釋。
他確實是帝都衛家族長的孫子。
衛逸飛當時告訴他的結果,是個謊言。
但這又是為何?
即使他真是衛家家主的孫子,又能如何?
他流浪在外二十多年,對衛家的情況一無所知。
又怎會影響衛逸飛呢?
難道當時他對衛逸飛流露出厭惡,讓他害怕我會伺機複仇?
衛凱搖了搖頭。
想不通對方的意圖,他隻好掏出通訊符,聯係袁夢琪。
十分鐘後,袁夢琪、謝雨琴等人敲響了雲萍居所的大門。
此時的雲萍已換上尋常的裝扮。
衛凱則悠然地坐在廳堂品茶。
整個屋子裡,除了躺在地上的蒼白刺客,破碎的衣櫃,以及大片半凝固的血跡,都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戰鬥。
“彈片在右腿內側,讓醫師仔細手術尋找。”
“另外,夢琪,這衣櫃和血跡也要妥善處理,事情因我而起,彆讓雲小姐受損失。”
“遵命,將軍。”
接到指令,袁夢琪立即派人去清理現場。
謝雨琴和萬秋玲等人則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又有殺手突然出現……
衛凱目睹此景,不禁莞爾,連忙向三人擺手示意。
"好了好了,你們不必過於憂慮。"
"龍之國度的安全你們是清楚的,這幾個刺客純屬意外插曲。"
"那可不行!"
"我是將軍的守護者,必須時刻確保你的安全!"
"若再發生類似的事,我唯有以死謝罪了!"
萬玲秋麵露堅毅,警戒之心絲毫不減,衛凱見勸說無果,便不再勉強,任由她保持警惕。
數十分鐘後,時鐘指向傍晚六點。
走廊上的血痕已被徹底清理,衛凱破壞的實木櫃門也已請來巧匠修複如初。他起身與漸漸康複的雲萍告彆,揮手示意,一行人隨即準備馬車,啟程前往江城的雲府宅邸。
雲萍聞言,心想這不正是自家領地嗎?於是連忙跟上,坐進了衛凱的馬車。
"雲萍小姐,您真的認識江城雲府的主人?"
前往雲府途中,衛凱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雲萍。
雲萍堅定地點頭,滿懷自信"當然認識。"
"衛將軍,請放心,隻要有我在,除了過分的要求,其餘都可迎刃而解!"
"那就先謝謝你了,雲萍小姐。"
"叫我雲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