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圓見曉楓遲遲沒有答話，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創業的目的是什麼，我隻知道你們獲得了成功，即使現在還不是躺在功勞簿上休息，也至少應該是有足夠的信心笑看風雲，而不是每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躲避人群和社會，避世終究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持續的生活方式，我們在社會中，就不可能成為隱士，除非離開塵世。”
曉楓依然沒有說什麼，隻是回過神來之後看著眼前的方圓圓，身著一身透明蕾絲內衣還被水浸透的樣子，卻站在自己麵前大談人生的哲理，曉楓突然忍不住嘴角翹了翹。
方圓圓看到曉楓的表情，自以為說服了對方，挽起手把曉楓往外麵拉，“走吧，一起遊戲人生，來都來了何必假裝正經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水池裡他們可是各有活動了哦。”說著還甩了甩手臂，曉楓的手臂就這麼明顯感覺在雙峰之間摩挲了幾個來回。
遠遠的曉楓感覺到水池裡狀態不太尋常，想想這種場合自己作為甲方企業負責人，還是先做回避比較合適，轉身拉過方圓圓“要麼你陪我到前廳去喝兩杯吧。”兩人手牽著手往前廳走去，打開了一瓶香檳，曉楓繼續問方圓圓“方小姐是直接從畢業去的做空姐嗎？看上去年紀應該跟我相仿吧，但是社會閱曆卻看上去豐富許多的樣子。”
“叫我圓圓吧，大家都這麼叫我，”方圓圓手放在曉楓腿上說“我們尊貴的白金客戶陳總，咱們也就見過三麵的，你如何覺得我社會閱曆豐富啦，不可以對我們職業帶有偏見哦。”
“哪裡，我是說事實，”曉楓感知到對方麵對自己的時候那副沉著，遠超過三次見麵所麵對對象的那種輕鬆的駕馭感，“確實你很懂人心，無論這兩次宴會的現場帶動，以及剛才和我的對話，你要知道我其實”曉楓還是年輕，差一點說漏嘴想說自己其實知道她的想法和想說的話，卻依然不得不在對方說透自己之後陷入了自我反思，這種熟悉程度感覺遠非三次見麵所能及。
曉楓沒再說下去，方圓圓也沒有再說話，舉著手裡的酒杯看著曉楓，曉楓潛意識突然提醒自己，對方似乎對自己有其他想法，不行，得儘快結束這種曖昧局麵，但麵對這個s型魔鬼身材的女人，他有些好奇她下一步會以什麼樣的形式來升華現在的現場氣氛。
隻見方圓圓酒杯慢慢的舉到眼前，都過杯子看著曉楓，眼神迷離微醺，身子慢慢的靠近曉楓，曉楓不太習慣這麼近距離兩人對視，所以眼神習慣性向下瞟去，結果剛好看見對方完全透明的前胸，豐滿而挺立，曉楓趕忙收回眼神再次看向對方。此時，方圓圓又慢慢的將酒杯繼續向上，直到右手舉起然後慢慢的扭動著腰肢站起來，翹臀此時完全暴露在曉楓近距離的視線中，黑色t褲透著神秘而夢幻的感覺，大片的雪白肌膚隨著扭動微微顫動。曉楓偶又想起上一次這麼近距離麵對這樣的誘惑，還是兩年多以前，還是那時自己的愛人姑娘。
曉楓突又想起往事，一下子心情再次低沉，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快步走到後麵水池邊穿上自己的皮鞋，然後也不顧水池內正在上演的酒池肉林，也不顧身後輕聲呼喚自己的方圓圓，快步向大門口走去。走出了這個會所小路，來到了院門口的接待處，簡單說明了一下要求，對方從背後調來一輛備用汽車，司機直接按照曉楓的要求，將曉楓送了回去，到家前在路上，曉楓向市場經理發送了自己已經先行離開的消息。
眯上眼睛在車內休息，一會兒之後又向市場經理發了第二條微信，讓對方把方圓圓的聯係方式給自己。
半夜曉楓已經睡著了，手機亮了一次，跳出來一行手機號，是市場經理發來的方圓圓的聯係方式，接著手機正要熄滅的時候，又過來一個短信，“怎麼，陳總，想我了嗎？”接著是第二條“是剛才的場景讓你想到什麼過往經曆，怎麼突然就走了嗎？”
因為平時微信或者短信較多，曉楓習慣性的將所有信息提示聲音關閉了，是以直到第二天醒來，他才看到剛才連續的幾條信息，未做處理他直接將手機拿起放進口袋內，背上他的那個老舊背包出門了。
由於近期多家大型機構的初期開發版本準備上線試運行，曉楓連續幾天都不得不睡在自己辦公室裡，時而在午夜時分，他會站在窗邊眺望著遠方，腳下這座大城市的夜晚，燈光璀璨，各種寫字樓裡時而在半夜還有和自己一樣亮著的燈光閃現。
曉楓突然有些煩悶，看著腳下這璀璨燈光下熱鬨的城市，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道路上依舊走滿了行人，或迷醉或清醒，隻看他們的動作表情就知道非常享受自己當前的人生。而同樣在那些鋼鐵森林裡一個個小窗戶透出的光裡，如同自己團隊一樣還有無數年輕人，為了自己的夢想，或主動或被動，專注著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他們為自己的人生選擇的是不同的道路，能說誰的生活更加優越，誰的人生更加優秀嗎？曉楓在那天被方圓圓問自己的話不住的反思，自己到底拚搏的目標是什麼？剛開始的創業目的，其實無非是想離開那個傷心地，離開那些人，選擇了創業的路也是因為之前潛意識裡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那一年張組和靈兒給自己的多次鼓勵而已。再後麵自己憋著一口氣走到今天，也許如她說的，自己應該快樂，應該收獲自己成功的喜悅，哪怕至少是階段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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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腳下依舊密集的車流，曉楓放出意識隨風而去，甚至感知到遠處的一處公寓樓內，不太熟悉的那個方圓圓正在掙紮的給自己編輯一個信息，稍稍收回意識曉楓感覺到手機亮了一下，打開短信“陳總，我這裡剛結束的一次晚宴聚會上，收到一個關於鄰近省份要推城市數字化平台的消息，今天參加聚會的有一個是他們當地負責人。”
曉楓沒有多想，直接撥號打電話給方圓圓“方小姐，我是陳曉楓。”
“陳總，不用自我介紹，雖然咱不算熟悉，但手機有來電顯示的，哈哈哈。”
“嗯，對的，感謝你的消息，你說的是他們要推廣數字化管理應用，知道他們的大概計劃嗎？我們好找相關的人去接觸他們。”
“陳總，你去接觸他們邊緣負責人，還不如我直接去找他們的核心負責人，旁敲側擊還來得準確一些吧？何況這種機關單位，他們又沒有什麼績效和效率之類的概念，這種事情說不定還在概念層麵，問他們下麵人會不會還摸不清楚頭腦呢。”
曉楓仔細想想確實多少有些道理，這種機關單位凡事看的是政績，而不是實際產品，這種人自己還真不太好對付，這個情況跟那些大行、券商等不一樣，他們要的不是你介紹有多好，產品能不能符合預期，而是人情，曉楓意外而又感激的說“我知道你的意思，這類機關單位做這種新生事物的實施確實比較慢，但你說你去找，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幫我們牽線跟對方接觸？”
“陳總，我雖然不是你們行業裡的，但多少也算是這種商務宴會上的常客，他們的很多套路我也是有所知道的，你等我消息吧，我先找機會探一探虛實，反正我擅長扮演傻白甜。”
說完互相道聲晚安，曉楓不太放心，立即走出辦公室找到明輝，讓明輝讓下麵的工程師和市場的同事也去側麵了解一下。同時，借助自己的意識感知能力，曉楓決定自己也走一趟該省負責部門，去親自探一下對方的後續計劃。
曉楓帶著公司市場經理來到當地，先由市場經理聯係對方的下屬機構負責人，雙方各自團隊進行了一番技術交流，曉楓也慷慨激昂的介紹了自己與多個行業目前進行數字化產品平台應用的成果，同時還將數字化應用在城市管理的理念進行了溝通。當然，最後雙方都很滿意現在談下來的成果，隻是曉楓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站的角度過高，要求的數字化管理理念還太過於陳舊，畢竟一個城市的管理其實可以有更多的數字化創新機會，這一點曉楓不斷的向對方灌輸該理念，但收效不大，對方依然還是希望按部就班。
在對方婉拒晚上的聚餐邀請後，曉楓兩人獨自回到了酒店裡，談不上順利的交流會就這麼結束，但是讓曉楓意外的是，在傍晚下樓想四處走走的曉楓，剛出電梯就遠遠的遇到了方圓圓。她挽著一個接近五十歲的男人，中年謝頂的長相加上說話時不住的用手指指點點的習慣，曉楓判斷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圓圓此前跟自己介紹的那個權力人士。
果然，晚上還沒有到睡覺時間，方圓圓的電話就來了，曉楓直接告知自己此時就在當地，當然他還是隱去了當天白天見過其他部門負責人的事情，以及雙方對問題所持的分歧。但同時，他也獲知了一個重要信息，方圓圓已經探知對方目前在國內的多家谘詢機構展開的論證，按照通常流程，如果這類機關部門開始了論證，極有可能會在論證過程中提前內部選定後續可能入闈的對象。所以，方圓圓的這個消息非常及時，曉楓想要知道更多內情，兩人約定了當麵詳談各自的信息和計劃。
按照約定，曉楓來到方圓圓的酒店房間，房門還未打開，曉楓已經聽見了房間內方圓圓大聲講著電話的聲音，為了避免誤會，曉楓在門口稍等了一會兒，等裡麵電話聲音結束了才按門鈴，能清楚聽見方圓圓一路小跑的過來把門打開。方圓圓看起來應該是剛洗過澡，身上披著浴巾，頭發還略有些濕，沐浴露混合著洗發水的香味散發在整個房間內。開門後，方圓圓領著曉楓麵對麵的各坐在沙發的兩側，同時拿起擦頭巾一邊揉搓自己的頭發。
方圓圓先開口了“陳總是今天過來的嗎？這麼巧的啦。”
曉楓笑了笑，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直接說“是的，上次收到你的消息後，我就讓下麵人同時也去探聽一下對方的計劃，好兩個渠道一起努力看看是否有突破。”
“陳總還是不太信任我這個小女子啊，怎麼樣？你們談的結果如何？”
“我誠實的道歉，你這個小女子得到的信息確實比我們要多，我們跟對方談下來，他們對自己的意圖和計劃，還不是很清楚，他們似乎對這方麵的研究不是很深入。”
方圓圓開心的笑了笑“嘿嘿，陳總，這麼說現在認可我們這類人的能力啦？”
“好了，方小姐，不用取笑我了，術業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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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認真說吧，對方的兩個核心領導我今天都見到了，不僅如此，我還核對了一下他們給我的信息，雙方的信息基本上是一致的。他們前期已經進行了業務摸底，同時他們也得到了一些下屬企業和地方國企的反饋，而且重要的是，已經有多家跟你們類似的軟件公司跟他們接觸過，所以對方準備在近期進行聯合論證。就是拉一些從業企業的管理者代表進行聯合研討會，確認在國內進行首個大範圍數字化應用的可行性論證。”
“這麼說，我大概能理解下午對方幾個人跟我們打馬虎眼的意圖了，應該是現在對方已經基本上確定了論證參與企業，並沒有我們在內，他們也不想過多的增加討論範圍，畢竟在這個時期，細談這些內容會有些敏感。”
“也許是吧，我想”方圓圓說“陳總，如果要把咱們時代公司的名單加進去，我需要你們一個專業人士陪同我已經去找兩位領導公關，特彆是其中晚上吃飯的那位，他似乎並不太在乎參加討論的企業具體的數量。”
曉楓吃了一驚，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麼說，方小姐你這準備給我們跑腿，那麼你這是想要一次性費用呢，還是準備給我們長期打工呢？哈哈哈”曉楓此話實際上隻是打個趣而已。
可是，陳圓圓卻非常認真的說“陳總，我算個兼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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