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皓礴手裡之所以擁有數不儘的古玩字畫。
那都是從已故的年駙馬那裡繼承來的。
而當年的年駙馬,也是一個不輸於薑皓礴的,驚采絕豔一般的人物。
如今年駙馬的字畫,在民間至少價值千金。
而年駙馬創作出來的大部分字畫,都收藏在長公主府裡。
整個長公主府,將來都是薑皓礴的。
等閒人等,拿著一些不入流的字畫送給薑皓礴,薑皓礴看都懶得看一眼。
他這人並不貪財,在珍奇的玩意兒對他來說,都不過爾爾。
朝陽公主那就更彆提了。
她是有封地的,每月都享封地稅收。
而且朝陽公主並不奢靡浪費,整個朝陽公主的仆從,加起來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完。
除了那些宗人府派給她,領著宗人府俸祿的仆從外。
朝陽公主出降之後,還從來沒有買過一個奴仆。
但彆看朝陽公主生活簡單,不奢華鋪張,她所用的東西都是頂頂好,萬中無一的。
就這種攤子上的珠釵耳環,薑嘉懿的大嫂嫂用都不會用。
崔二郎橫了薑嘉懿一眼,將手裡廉價的珠釵耳環丟下,
“你說的對,不能買那些便宜的東西送人。”
說著,他便拉上薑嘉懿往珍寶閣去。
一進入珍寶閣,崔二郎便挑了一對成色特彆好的珍珠耳環。
他讓掌櫃的給他包起來,
“彆包的太奢華了,那位姑娘不喜歡太貴重的東西。”
這珍寶閣是瑤華郡主的產業,掌櫃的一麵笑嗬嗬的,替崔二郎包著耳環,一麵打趣兒的說,
“二爺這是有了心上人了,想給心上人送禮呢?”
崔二郎的臉頰微微一紅,青年才俊,顯得特彆純情,
“彆瞎說,不準瞎說!”
他說著,又回頭看了看薑嘉懿。
薑嘉懿正靠在窗子邊上,衝著崔二郎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最近怎麼奇奇怪怪的,原先他們同我說,你看上了一個姑娘,我還不信。”
“那麼多的奇珍異寶,隨意拿一件送我大哥就好,還非得拖著我出來,專程給我大哥選一件。”
“原來你根本就不是想感謝我大哥。”
崔二郎急忙拿起手裡的另一個包裹,
“誰說的呢?薑大哥可是我心中最敬仰崇拜的人,我哪兒能忘了他!”
他對薑大哥的感激之情是真的,隻不過在這感激之情之外,崔二郎稍稍的做了件私事兒。
他將薑嘉懿好說歹說的,拖出了珍寶閣的大門。
一路往柳家後麵的小巷子去。
薑嘉懿滿臉的不耐煩,這崔二郎心裡頭有了人,怎麼膩膩歪歪的了?
半點沒有以前的乾脆。
喜歡就直接把人家娶到家裡去,乾嘛這麼鬼鬼祟祟,像跟做賊似的?
“你把我拖到這裡來做什麼?你喜歡的姑娘在這裡?”
薑嘉懿大聲的說話,還沒有落音,就被崔二郎捂住了嘴。
“你先替我拿著薑大哥的禮物。”
“再等一等,她每天這個時辰都會出來的。”
崔二郎的眼睛看著柳府的後宅小門。
或許是因為心中在意,所以每一次路過柳府,崔二郎都會不自覺的,盯著柳府看半天。
時間長了,他漸漸的發現,每天的這個時辰,小瓊都會從後門裡頭出來,到街上買東西。
有時候是采買一些蔬菜瓜果,有時候采買一些針線。
當然,今日也不例外。
瞧著小瓊的身子出現在小巷中。
崔二郎急忙走過去。
他臉上的神情板的死死的,堵在小瓊的麵前。
小瓊立即往後退了兩步,目光下垂,並不看崔二郎,
“大人。”
她對崔二郎一副疏遠的姿態。
崔二郎結結巴巴的說,“又……又出來了?”
小瓊立即解釋,“奴家替老太太買些好克化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