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繼文和安國公一進入皇宮,就迎來了安皇後。
龍繼文急忙向安皇後行禮。
他身為一個王府的庶子,長這麼大,從沒有機會進入皇宮。
更彆提見到安皇後這樣的尊貴之人了。
安皇後眼中的神色莫測,看著跪在她麵前的龍繼文,心中難掩不耐煩。
卻又不得不壓抑住她語氣中輕蔑的口吻,
“紀王都已經同本宮說了,你放心,隻要你自己肯上進鑽營,本宮與安家都會支持你做太孫的。”
龍繼文喜不勝收,雖然斷手鑽了心的疼痛,但是隻要一想到安皇後的話,就覺得未來充滿了希望。
他與安皇後、安國公一同到了東宮。
見太子迎上來,龍繼文當即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將崔二郎毆打他,致使他手斷一事說了。
太子還來不及反應,薑皓礴就到了東宮裡。
跟著一同來的還有薑南衣。
薑南衣純粹是過來看熱鬨的,順便檢查檢查東宮裡頭,有沒有玄門中的人,背著她搞些手段。
“殿下。”
薑皓礴向太子行禮。
太子一見到薑皓礴過來就鬆了口氣。
他想要和薑皓礴將事情的原委說一遍,詢問薑皓礴現如今他該怎麼辦?
可是安皇後卻是搶先了太子一步,
“小端木大人這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
“你日日都往皇宮裡頭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端木大人與太子結黨營私,太子心中急切等不及了呢。”
安皇後刻意用薑皓礴以前的姓氏來稱呼他。
就是為了惡心薑皓礴,讓薑皓礴不要忘了,自個兒有個端木景這樣的父親。
然而薑皓礴這個人,之所以能夠成為崇明帝身邊最信任的人,這與他自身的情緒穩定,有極大的關係。
不管皇後怎麼樣說他,他始終表情清清淡淡的,仿佛內心是一潭死水。
“殿下!”
薑皓礴側著身子,看向太子,
“崔國公乃肱骨重臣,尚居兵部尚書一職。”
“二公子此前毫無建樹,也未立軍功,但突然空降至兵馬司副指揮使一職。”
“這兵馬司本就是些粗人所待的地方,二公子身嬌肉貴的,磕磕碰碰這是難免。”
“不過是斷了個手而已,又不是養不好了,便如此小題大作。”
“這是要寒了武將們的心啊。”
薑皓礴這三兩句話一出,太子看待龍繼文的眼神都變了。
他皺著眉頭,相當不滿地看著這個庶子,
“你好端端的在王府待著,吃香的喝辣的,哪裡虧待你了?”
“你跑到兵馬司那樣的地方去做什麼?往後不許再去了,把這職務向你的嶽父辭掉。”
對於這些王府裡頭的庶子,太子一個都不在乎。
他還是王爺的時候,這些庶子就不曾入過他的眼。
現在他做了太子,自認為自個兒要以身作則,當個天下的表率。
今後也要做個像他父親崇明帝一樣的明君。
這些碌碌無為,整日隻知道如何花天酒地的庶子,便更加不得他的歡喜。
如果不是為了怕自己被言官參一本,說他殘暴之人。
太子都有心要與這些庶子斷絕父子關係。
在太子的心目中,優秀的,能給他帶來榮耀的龍瑾煜,才是他真正的兒子。
隻要龍瑾煜越優秀,世人便會認為,端王也是個優秀的人。
畢竟優秀的人,才能生得出如此優秀的兒子。
龍繼文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搖搖欲墜。
他的眼眶泛紅,愕然的抬頭看著自個兒的父親,
“父王,我,我的手斷了。”
皇帝是這天下第一尊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