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俊秀的兒郎,竟然被她養的這麼小氣,連一件錦衣華服都不曾有。
薑詩琪看著蒼蠅一般的眼神,充滿了厭惡的看著端木景。
一句話不說,撇下端木景就上了馬車。
薑南衣的小臉出現在馬車的車簾內。
她哼了一聲,對端木景說,
“三哥哥所有的錢都用來買書了,他從不花半分的閒錢,去逛花樓喝花酒,甚至去賭場。”
“他根本就不必費心儘力的打扮自己,要那些花裡胡哨的外表裝飾做什麼?”
“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南衣如今已經到了四歲半,那伶牙俐齒的,比起普通的小姑娘,可顯得機靈聰慧多了。
她幾句話,就懟的端木景說不出話來。
端木景吵著薑南衣怒目而視,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如今居然都敢跟你的父親頂嘴了是嗎?”
“也不知道你的母親,平日裡是怎麼教的你,一點都不教好。”
說完,端木景還特意的朝薑詩琪看了一眼。
他再一次用眼神,責怪薑詩琪沒有教好女兒。
“父親?你也配嗎?”
薑南衣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放下了手裡的車簾。
她坐在馬車中,看向母親薑詩琪,生怕薑詩琪的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
但薑詩琪還好,她溫柔的摸了摸南衣的頭,吩咐駕車的車夫,
“走吧,三哥兒出來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們且回家去等著他的好消息。”
馬車車輪滾滾遠去,留下原地的人,對薑家一片的讚揚。
端木景清楚地聽到,其中有人充滿了羨慕的說,
“方才那位就是皓然公子的阿娘,金華縣主吧?”
“馬車裡頭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是榮華小鄉主?”
“這榮華鄉主長得可真可愛呀,每一年的年畫,我都會買,她的模樣一年比一年漂亮。”
“若是長大了,說不定太後娘娘會讓她去扮觀音呢。”
太後娘娘畫了整整四年的年畫,每一年都是用南衣做畫上的觀音童子。
所以南衣的長相,在帝都城中人人皆知。
看到小南衣也來給三哥哥送考,大家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端木景猛然回身,用眼睛死死的瞪著,那一些臉上帶著笑意的人,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一個忤逆子罷了。”
他一甩衣袖,上了自家的馬車。
看著早已經坐在了車子裡,長得一臉黑瘦,還尖嘴猴腮的白仙兒。
端木景心裡就止不住的嫌棄,
“仙兒,你慢慢的也要大了,還是得注重些自己的衣著打扮。”
“你看看你現在穿的像是個什麼樣子?跟奔喪去似的。”
白仙兒仿佛一點都不自知,自己的穿著有什麼問題。
她本來人就長得黑,還總是穿著一身的素白色,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
這種楚楚可憐的神情,若是放在一個姑娘身上,倒也合適。
可是放在一個四歲多一點的小女孩身上,那便顯得過於做作了些。
白仙兒低下了頭,手指狠狠的捏成拳頭,表麵上客氣乖順的說,
“阿爹,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不過是小時候長得黑罷了,等到她長大了,麵相定然會有所改變的。
她記得上輩子,也有人說她小時候長得不好看。
不過漸漸的越長越漂亮,所以白仙兒對自己有信心。
對於白仙兒來說,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自己這兩條羅圈腿給掰直回來。
然後讓她和二哥兩人的名字,回到端木家的族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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