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擋煞陣費了她多年的心血,一開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完成,而是在這八年的時間裡,一點一點的完善。
所以擋煞陣的陣眼沒了,也隻是這個陣法的威力降弱。
暫時煞氣不會蜂擁而至。
但也必須儘快的找回陣眼,否則這個陣法會隨著外麵煞氣的持續攻擊,變得越來越弱,最後分崩離析。
“奇怪,到底是誰把陣眼拿走了?”
縣令夫人沒有在原地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甚至連個腳印都沒有。
她狠狠的捏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
等她回到和縣令的屋子裡,將擋煞陣的陣眼被人偷走一事說了。
縣令伸手抱住她,滿臉都是愛憐,
“偷走就偷走了,有什麼關係?”
“你我夫妻二人,這麼多年都沒見到有什麼煞氣,可見這種東西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他說著,伸手便在縣令夫人的身上遊走。
可是今天縣令夫人沒有心情,她打開縣令的手,一臉嚴肅的對他說,
“你不知道這麼多年就是因為這個擋煞陣,所以你我才能相安無事。”
“我真擔心,當年那件事情……”
當年他們夫妻兩人殺了那麼多的人,那幾百上千口子的人命,每一條都是無辜慘死。
再加上,在縣衙中死的那些人。
縣令夫人怕報應。
然而不等縣令夫人將話說完,縣令便臉色一板。
他推了縣令夫人一把,冷聲的說,
“我如今是這南縣的縣令,是一座縣城的父母官,你還提陳芝麻爛穀子的這檔子事做什麼?”
“我……”
縣令夫人剛說出一個字,見縣令的臉色不對,她也就不再多說了。
隻是沉默的坐在了床沿邊。
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縣令走過去,也一同坐在縣令夫人的身邊。
他伸手攬住了妻子的肩,
“我早就同你說了,你信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老百姓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迷信。”
“可是你都已經與我,過了八年相安無事的日子,也應該放下過去的恐懼與不安。”
“你看咱們顏兒,不是好好的去了帝都城,即將大富大貴嗎?”
“隻要顏兒能夠得到薑詩琪的寵愛,到時候再找關係走薑詩琪娘家的路子,給我的官位疏通疏通,我們便全家搬到帝都城去。”
“我去做帝都城的大官,好不好?”
他知道妻子一直想要到帝都城去,就是因為帝都城有龍氣庇佑,能夠擋住那些煞氣。
可是這麼多年了,妻子嘴裡的煞氣在哪兒呢?
縣令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所以他不信妻子的話,越來越不信了。
縣令夫人苦笑著,將自己的頭靠在了丈夫的肩頭。
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相信她畢生所學。
無論是她的丈夫還是她的婆婆,都不信顏兒能夠到帝都城,與薑詩琪成功認親,是因為她的玄術所致。
他們以為把顏兒和那個孩子的身份調換過來,就夠了嗎?
此時手中拿著黃布的南衣,被她的二哥哥夾在臂彎中,直接回到了二哥哥的房裡。
【嘔,二哥哥你,就不能斯文點?我好歹還是個淑女呢。】
南衣的心聲差點讓薑嘉懿笑死了。
就她這麼一個小潑猴,和他比起來,他們兄妹倆是半斤八兩,時常叫阿娘頭疼的要命。
她還說自己是個淑女?
南衣究竟對淑女這個詞是有什麼誤會?
他將南衣放在床上,眼眸看著南衣小手上緊緊捏著的那塊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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