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端木景的,是薑詩琪那一頂漸行漸遠的轎子。
眼看著薑詩琪的轎子越走越遠。
端木景沒辦法,隻能夠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慢慢吞吞,跌跌撞撞的跟在轎子的老後麵。
薑詩琪帶著南衣到了永定侯府外麵。
她從轎子裡出來,抬頭看著永定侯府那破敗的門楣。
“把韋氏薅出來。”
薑詩琪直接進了門,吩咐身邊的秋實和青冥。
永定侯府裡頭荒草叢生,就隻剩下幾個沒來得及跑掉的老仆人。
剩下那些年輕的傭人,早就拿到了老太太房裡的身契,跑的不知蹤影。
薑詩琪來到堂屋,坐下來沒多久,老太太身邊的心腹嬤嬤急匆匆的跑過來。
她似乎並沒有看到薑詩琪那一臉的殺意。
“大夫人,你回來了?”
“你可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這永定侯府可就徹底的完了。”
這位老太太身邊的心腹嬤嬤,跟在老太太身邊已經幾十年了。
薑詩琪緩緩地抬起頭,眯眼看著她。
心腹嬤嬤還在說,
“大夫人你也不管管世孫,他如今住在國師府上,倒像是國師的親孫子,咱們永定侯府是不聞不問的。”
“看看咱們府裡,如今過的是個什麼日子。”
“想當初的永定侯府家大業大,一團錦簇,過的是烈火烹油的好日子,可是現在呢,那些該死的小蹄子們,趁著老太太年紀大了,都欺負老太太。”
心腹嬤嬤沒有親人。
更沒有子嗣。
被老太太買了放在身邊伺候。
這一伺候就是幾十年,她孤家寡人一個,腿腳不方便,眼睛也是個老花眼。
這個時候讓她拿了自個兒的身契,去彆的地方討生活,還不一定會過的比現在好。
至少留在這個破破爛爛的永定侯府裡,心腹嬤嬤還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這會兒看到薑詩琪回了永定侯府,心腹嬤嬤自然以為,端木景已經勸的薑詩琪回心轉意了。
她有點倚老賣老,
“大夫人不是老奴說你,這好好的日子,你同大爺鬨什麼鬨呢?”
“你看你們曾經多幸福的一個家,現在夫妻鬨成這樣,幾個孩子也是散在各個府裡頭。”
“依老奴之見,你還不如去請陛下,將世孫的位置還給大爺。”
“反正世孫也不知道怎麼管理這偌大的侯府。”
薑詩琪聞言冷笑,
“你是什麼東西?我兒子要不要做這侯府將來的主子,還輪得著你來說?”
那心腹嬤嬤的臉色一白,立即跪在地上唯唯諾諾,
“大夫人,老奴沒有這個意思,老奴一切都隻是為了侯府著想。”
薑詩琪一拍扶手,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讓我兒子把世子的位置還給端木景,以後讓白朗那個小畜生,繼承永定侯府是吧?”
心腹嬤嬤拚命的搖頭,將額頭磕在地上,
“大夫人冤枉老奴,老奴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在這裡多什麼嘴?”
不等那個心腹嬤嬤繼續說話,薑詩琪又厲聲嗬斥,
“還有你也要懂一點規矩,不要張口閉口的就喚我大夫人,我早已經和你們家的大爺和離,並且沒有與他重新在一起的打算。”
見心腹嬤嬤猛地抬起頭又說話。
薑詩琪冷笑,
“你想說既然沒有要和好的意思,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吧?”
“我當然不是來找你,和你們家老太太的,我是來找韋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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