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僅僅用了原本價值的二分之一,便將這些地契典當了出去。
結完了欠賬之後,端木景的手裡還有不到一千兩銀子。
他歎了口氣,目光一掃。
偌大的永定侯府裡,權貴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前廳長公主一行人也不知去向。
就留下了一個失魂落魄的永定侯,依舊坐在原地,看起來癡癡呆呆,瘋瘋癲癲的。
就在端木景累的坐下來,剛想和父親聊聊的時候,突然有個白家的小廝,連滾帶爬的跑進來大喊,
“大爺,大爺不好了,咱們家搜出了兩大袋子的五石散,老夫人已經被帶走。”
“聽說兵馬司對二爺上了刑,二爺堅持說根本沒給世孫和鄉主下毒。”
“是夫人慫恿他賣了侯爺的溫泉宅子,全換成了五石散。
小廝嘴裡的“夫人”,是白瑤光。
之前端木景將白瑤光養成外室的時候,白家奴仆都是這麼喚白瑤光的。
事情沒兩下就被查了個水落石出。
吳壽之這回將白瑤光和白家都扯了出來。
白瑤光哭哭啼啼、披頭散發的衝回永定侯府。
她滿臉都是淚的跪在地上,雙手拽住端木景的衣袍,
“世子哥哥,世子哥哥啊,我阿娘好歹也是你的奶娘。”
“你是喝她奶水長大的,不能就這麼看著她被兵馬司的那幫人帶走。”
“她年紀大了,根本受不得兵馬司那種地方。”
白瑤光是進過兵馬司的。
那裡麵處處都是慘叫聲。
白奶娘的年紀大了,從來膽小如鼠,進去隻怕還沒受刑,就會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
端木景皺著眉,垂目看著白瑤光。
她臉上結疤了的咬傷,讓她一哭起來,全無以前的楚楚可憐。
反而顯得虛偽狡詐,毫無美感。
端木景一腳踹開白瑤光,
“我會想辦法,你這段時間好好兒的在侯府待著,什麼都不要做,哪裡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