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自個兒拍拍手站起來,用擦破了皮的小手結了個複雜的手印,
【以吾血之名,破運!】
這種人,怎麼配得上她玉樹臨風的大哥哥?
南衣就算是拚上全身積攢的靈氣,也不會讓蘭芝得逞。
她是官太太的大富大貴的命,可這命並不是她自個兒的,是她頂了朝陽公主的命,承襲了朝陽公主的命格。
鳩占鵲巢,還心術不正,誰慣的她?
擦破了皮的小手掌上,沁出一滴一滴的小血珠,這些血珠在南衣的手印下,彙聚成了一道血符。
沒一會兒,血符衝天而起,直達雲霄。
高空中雲層翻滾。
帝都城內,之前被趕出了城的國字臉道士,引了幾個道行高的玄門人,正找地方落腳。
頭頂厚雲翻滾之際,玄門人紛紛停下了腳步,似有所感那般,抬頭往天上看。
其中一人道行最高,人喚老七。
他看了一會兒,神情突然變得很激動,
“逆天改運,破局聚勢,以血做符,如此精妙的血符,不知是哪位祖宗的傑作?”
另一個玄門人不住的點頭,也是激動的不行,
“這帝都城裡果然臥虎藏龍,我若有機會見到這位祖宗,定要拜他為師才行。”
若是在場諸人知道,這種可以血做符的符咒,出自一個一歲半孩子的手,不知道內心會是什麼感想。
蘭芝匆匆回到人來人往的朝陽公主寢殿。
她找到正在內殿端坐,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公主,不好了,小鄉主不見了。”
蘭芝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她焦急的說,
“奴婢將殿內殿外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小鄉主。”
“怎麼辦啊公主。”
朝陽抬頭,看著蘭芝蹙眉,“你怎麼會把衣衣弄丟了?”
“這宮裡是個什麼環境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起身開始拖身上的喜服,“我去找找她,你先替我上花轎。”
吉時不等人,讓彆人找太慢了,朝陽的輕功比較好,瞬息就能翻遍一座殿宇。
“公主儘管去。”
蘭芝那張平凡的臉上,透著一絲絲的得意。
她猜測的沒有錯,朝陽公主非常疼愛南衣,不可能放著南衣失蹤不管。
馬上就要上花轎了,她將南衣丟棄的位置非常偏僻,就算是南衣大喊大叫的,也不會有任何人聽見。
更何況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能哭鬨多久?很快就會沒有力氣了。
等朝陽公主找到南衣,蘭芝早已經被送入了洞房。
說不定已經和端木皓礴圓房。
等到木已成舟,朝陽不會再要已經臟了身子的端木皓礴。
她本就是個強悍的性格,不會與任何女人共侍一夫,最後寧願遊走江湖,也不會貪戀帝都城裡的榮華富貴。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最後真假公主這事兒被捅出來了,拆穿了蘭芝是個假公主。
可端木皓礴已經和蘭芝圓房,破了蘭芝的身子,最後端木皓礴也會把蘭芝收房。
運氣好的話,蘭芝還能撈個小端木夫人的位置坐一坐。
到時候朝陽公主自在她的公主府裡高高在上。
蘭芝就在永定侯府裡,陪著端木皓礴,替他孝順端木老太太和韋氏,打理永定侯府。
這也不失一條好路子。
朝陽公主換上夜行衣,掠出了窗子。
蘭芝終於如願,笑著穿上了嫁衣,坐在床榻上,安心的等著嫁給她的夫君。
她開始幻想今後會如何幫端木皓礴打理日常瑣事。
之前端木老太太來找她,看起來似乎很嚴厲,聽說端木皓礴常住長公主府,不怎麼回永定侯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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