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琪和長公主等人,也不由自主的攏緊了眉頭。
這個朝陽這般分不清局勢,將來可如何是好?
永定侯府那邊的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拿捏住了朝陽公主,害怕端木皓礴飛了?
這下子,永定侯府錢和權都到了手。
卻又聽朝陽公主說,
“兒臣想在長公主府上辦喜宴與婚儀,三日後與駙馬回永定侯府住些日子,兒臣的那些嫁妝也省得挪動了,便全放在公主府上。”
喜宴和婚儀都在長公主府辦?三日後才回永定侯府?!她還要把所有的嫁妝放在公主府裡?。
那永定侯府豈不是什麼都撈不著?
“你你,你胡鬨!”
端木老太太指著朝陽公主,一副老祖宗的架勢擺了出來,
“我剛剛是怎麼和你交代的?”
朝陽猛的一轉身,
“這位老太太是同誰在說話?本宮嗎?”
她以為站在她麵前的,是薑詩琪?
不,她是流有皇室血脈的公主,她和薑詩琪不一樣,她沒有那麼容易被騙。
她更沒有那麼容易就為了一個男人死心塌地。
朝陽公主的臉上雖然蒙著麵紗,可是眼神已經與在她寢宮中完全不一樣了。
端木老太太的手還指著朝陽,但一瞬間就想起來,她指著的是皇帝的女兒。
“這,這......”
老太太看向崇明帝和太後,坐在上座的兩人,均沉著一張臉,看起來已經非常不高興了。
當著皇帝的麵兒,對公主大呼小叫的,儘管這個公主不受重視與寵愛。
可那也是打了崇明帝的臉。
不等老太太想出個所以然來,崇明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天子一怒,浮屍萬裡。
除了太後和南衣外,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們永定侯府臉,是念著你們當年對朕的一點恩情,可不是非得慣著你們的。”
永定侯急忙重重磕頭,
“陛下息怒,陛下,家母出身鄉野,素來是個沒規矩不懂事的鄉野村婦,衝撞了陛下的顏麵,懇請陛下息怒。”
“一切都按照朝陽的意思辦,你們永定侯府若敢違背朝陽的意思,那便是違背了朕的旨意,就是抗旨不尊!”
崇明帝聲音冷怒,看著永定侯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方才的暖意,
“朕倒要看看,作完了你對朕的恩情,你們永定侯府還有幾個腦袋,夠你們在帝都城裡得罪人的。”
他一甩袖子,坐下來,
“請永定侯府的這幾個人出宮去!朝陽出嫁之前,他們若是再敢鬨騰,依法度辦事。”
一群禁軍衝進太後殿裡,把永定侯、端木老太太、白仙兒、端木景幾人拖了出去。
可能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不過是端木老太太當著皇帝和太後的麵兒,斥責了朝陽公主幾句而已。
怎麼就把永定侯對崇明帝的恩情給作完了?
很快,太後的殿裡恢複了平靜。
大家都不說話,等著崇明帝消氣。
這些人中,朝陽卻是自顧著轉身,又坐回了原位。
重新拿糕點投喂驚呆了的小南衣。
她是驕傲的,自信的,燦爛絢麗的驕陽,而不是那個隱藏在深宮之中,常年與藥罐子為伍的孤僻公主。
端木皓礴的目光,一直看著朝陽公主。
他就知道,她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人拿捏。
這樣的性格與他想象的一樣。
【哇塞,我大嫂嫂原來這麼威武霸氣啊,比我阿娘還要霸氣。】
薑詩琪瞪了一眼這個朝秦暮楚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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