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以來的打算,就是這位朝陽公主今後會住在永定侯府上。
可現在永定侯府沒有收到半點風聲,長公主府上卻熱熱鬨鬨的開始做起了準備。
這是不把永定侯府放在眼裡的意思了?
韋氏氣衝衝的進了花廳,正好看見長公主在挑聘禮。
她潦草的行了個禮,說,
“殿下,礴哥兒的婚事準備什麼時候辦?”
“我現在也好回去,把喜房收拾出來。”
“還有朝陽公主以後不住公主府,她和礴哥兒的院子也得好好的布置一番。”
“畢竟她是我們端木家的長媳,雖然貴為公主之軀,但我們端木家的家規也還是要遵守的。”
韋氏的話中有話,表麵上是在說朝陽公主。
實際上她是在告訴長公主,端木皓礴是端木家的人,他與朝陽公主的婚事,合該由端木家做主。
喜宴和婚儀也該在永定侯府辦。
韋氏暗示長公主的手伸的太長了。
“殿下,還有這麼多的東西要準備,我看還是把原來的日子推一推吧。”
韋氏開始宣示主權,
“我再重新找個算命的先生,另外擇個好日子把朝陽公主娶進門。”
一身雍容,頭發灰白的長公主,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韋氏,
“日子是太後定的,你如果對這個日子有意見,自己進宮去與太後說。”
就看韋氏有沒有這個膽了。
韋氏的臉一僵,心中頓時升起了怨氣。
太後居然替端木皓礴和朝陽公主選定了日子,都沒有人知會過永定侯府一聲。
“可時間太短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準備。”
韋氏想要垂死掙紮一下。
長公主坐了下來,
“本宮已經全都準備好了,用不著你們永定侯府的人操心。”
“左右你們也湊不出錢財來,給礴哥兒和朝陽公主一個像樣的婚儀。”
“所以就在本宮的長公主府上辦喜宴和婚儀。”
現在的永定侯府,窮的一個子兒得掰成兩半來花。
韋氏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首飾,都被她當了大半。
她當然沒錢籌辦這些。
可是,隻要朝陽公主進了門,她不就有錢了嗎?
辦喜宴和婚儀要用到的銀錢,可以先欠著,等朝陽公主接過了永定侯府的中饋,她自然會想辦法填平這筆賬的。
就跟當年迎娶薑詩琪一樣的套路。
韋氏臉上帶著笑,
“殿下,這世上可沒有曾外祖母替重外孫張羅這些的道理。”
“我才是礴哥兒的親祖母,今日他阿爹也來了,他阿爹的意思呢,還是在永定侯府辦。”
“等公主和礴哥兒成親後,朝陽公主也就住在侯府上了,連地方都不用折騰著挪來挪去的。”
那些皇室嫁女的嫁妝啊,也都懶得再挪動,直接送到永定侯府的公中庫房裡便是。
薑詩琪走入花廳,聽到韋氏將算盤打的劈裡啪啦的響。
“侯夫人想要接手礴哥兒的婚事,也是一件好事。”
薑詩琪緩步走入花廳,目光半分沒有看端木景。
端木景的臉色很黑。
薑詩琪隻是垂目,看著堆滿了花廳的聘禮,
“既然如此,殿下準備的這些聘禮就用不上了,來人,搬回長公主府的庫房去。”
“等侯夫人把前期的籌備都做好,日子看好了,再正式下聘了,殿下就隻管去喝喜酒便是。”
“也省得操勞。”
說完,薑詩琪一揚手,身後走出來一群侍衛,開始將花廳裡的聘禮往外長公主府上的庫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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