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站在底下暗罵,這都是些仗著家裡有權有勢的二世祖。
一個個的從小不學好,將來一定全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不管端木景再怎麼陰沉著臉,再怎麼心中狂怒。
都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最後也隻能氣衝衝的回了永定侯府。
這渾身的汙水臭味,讓端木景整整洗了三次澡。
老太太急的不行,不等端木景洗第四次澡,就催著端木景趕緊去想辦法,把侯府的賬本給要回來。
無法,端木景隻能親自去了一趟兵馬司。
兵馬司指揮使一聽說是端木景來了,連衙署的門都沒讓端木景進去。
隻讓他等著。
至於等到什麼時候,端看他們能從永定侯府的賬目上,查出點兒什麼東西來。
“你那個阿爹,據說現在正在兵馬司衙署外頭罰站呢。”
崔二郎手裡端著酒碗,和薑嘉懿碰了一個。
薑嘉懿麵上嚼著一絲冷笑,喝了一口酒,
“活該的,永定侯府的賬目早就虧空了,還一直欺負我阿娘。”
“鬨到明麵上來也好,讓所有人都看看我阿娘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包房內的小將們連連點頭,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鬨騰的不行。
南衣懷裡抱著一顆石榴,正在用小手指摳石榴籽吃,小身子靠在軟榻上。
她人小,薑嘉懿對她疼愛的不得了,出門總愛帶著她。
崔二郎等人也不嫌棄她,他們喝酒吃肉,也總會照顧到南衣,這個幫她掰一瓣橘子,那個給她切一片蘋果。
一堆武將裡頭塞個小孩兒,毫不違和。
南衣的小手指上,全都是石榴籽破了沾上的汁液。
她低著小腦袋,努力的摳啊摳。
突然,聽到包房的門被推開。
喧鬨的包房內,一瞬間安靜下來,喝酒劃拳的武將們,動作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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