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韋氏才慌了,她衝著兵馬司指揮使喊,
“你們去我們侯府做什麼?知不知道永定侯府是什麼地方?”
“我們侯爺可是救過今上的!”
她拿著幾十年前的恩情說事兒。
兵馬司指揮使冷笑一聲,
“閉嘴!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們是去查賬,又不是拿人要命。”
當然,這查賬途中,若是發現了永定侯府裡,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
那就是拿人要命的了。
韋氏不敢再跟凶神惡煞的指揮使硬碰硬,她隻能怒目看向薑詩琪,
“你也說句話啊,你就看著我們被人欺負?”
白仙兒也急忙說,
“鄉主,你要識大體,我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知道薑詩琪現在還是世子夫人。
兵馬司去查永定侯府公中的賬,等於把永定侯府各個主子的隱私,暴露到公眾麵前。
哪個大戶人家能經得起這麼查啊?
南衣低頭看著白仙兒,嘴裡罵著,“¥¥……”
【你和韋氏剛剛把我和阿娘堵著,可沒想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韋氏和白仙兒方才不是想要利用輿論,指責薑詩琪搬空永定侯府的公中庫房嗎?
她們就沒有想過,一個世子夫人當真做出這種事來,永定侯府會整體臉上無光?
不,她們沒有想過。
當事態發展對她們不利了,她們就開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現在誰理她們?
薑詩琪氣勢淩厲,像是找回了一絲當年上戰場殺敵的英姿颯爽感,
“你們公然汙蔑我的清白,又堅持說我掏空了你們侯府。”
“我受到了羞辱和汙蔑,我連查個清楚的權利都沒有了?”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可以殺了我,但絕不能羞辱我。”
她早就想把永定侯府的這筆爛賬,查個清楚明白了。
雖然永定侯府已經將薑詩琪這些年貼補出去的錢,儘數退還給了她。
可是這些年,永定侯府的人從沒有對外承認過,薑詩琪為永定侯府貼補了多少錢。
導致現在的帝都城裡,還有很多的人以為,永定侯府以前能過得富貴繁榮,都是永定侯府自個兒的家底。
有人說,端木景娶了個好女人,有權有勢又有錢。
所有永定侯府的人都會反駁,甚至還很不屑的說,永定侯府從來沒有靠過薑詩琪一星半點兒。
他們吃薑詩琪的,用薑詩琪的,喝薑詩琪的。
卻從來都不承認這一點。
還將薑詩琪給貶到塵埃裡。
甚至今日韋氏能夠理直氣壯的跑到薑詩琪麵前來,要求薑詩琪將私庫還回去。
都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把薑詩琪的東西,當成他們自個兒的東西。
韋氏臉色灰白,壓低了聲音咬牙說,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你的私庫,你把你的私庫搬空了,我隻不過是要你把私庫搬回來而已。”
“如果不是你把私庫搬空,我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鬨嗎?”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薑詩琪的錯。
薑詩琪冷笑,
“侯夫人,我的私庫,與你何乾?”
眾人紛紛指責韋氏,
“是啊,她是你兒媳,她的私庫是她娘家給的嫁妝,她搬不搬私庫,你操心那麼多做什麼?”
“她的私庫又不是你給的,莫名其妙吧。”
韋氏被指責的麵紅耳赤,梗著脖子大聲的喊,
“薑詩琪進了我家的門,就是我家的人了。”
“彆說她的私庫是我們端木家的,就是她今後得了瑤華郡主的資產,那都是我們端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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