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白仙兒的臉色越白。
不不不,那本來就是她的。
不是她不配,而是本來就是她的所有,曾祖母才替她要回三分之二。
若是依照她的意思,應該把所有的都還給她才是。
老太太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很不高興。
“老太太願意開宗祠記誰的名下就記,左右我不會願意。”
薑詩琪連去宗祠都不會去。
老太太卻不信這個邪,哼了一聲,她都要開宗祠,召集族老們了,這麼大的陣仗薑詩琪會不出席?
身為端木家的媳婦,她不出席,就等著被休吧。
白仙兒也是胸有成竹,催著老太太在下午的時候,就把端木一族中的族老們全都召集了起來,一同開宗祠過繼白仙兒。
端木景人在官署中,被家中的小廝叫回來,才知道今日要辦過繼一事。
他冷著一張臉匆匆進入宗祠,
“祖母,事情怎麼辦得這麼急?”
他事先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祖母這是辦的哪一出。
端木老太太抱著白仙兒,等著下人去叫薑詩琪過來。
今日她就要趕鴨子上架,強行的逼迫薑詩琪先把白仙兒過繼了。
然後讓薑詩琪將嫁妝都給仙兒。
這給了仙兒,不就等同於給了老太太嗎?
端木景得知老太太的打算,他看向白仙兒。
對於這個長得宛若一隻大老鼠的女兒,端木景起初是疼愛的。
可是後來白瑤光帶著白仙兒改嫁,白仙兒又整天尖叫嚎啕大哭,端木景對白仙兒的疼愛之心,便漸漸的淡了一些。
如今再看白仙兒,她朝著端木景露出一個極為精明算計的笑,看她那眼睛,竟十分懂事了一般。
端木景心中一突,抿唇不再說話。
現在永定侯府的生計艱難,他今日又抽用了名下一家鋪子的貨款,勉強湊了一筆錢度日。
以往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端木景硬著頭皮維持了一段時間的家中生計。
才知道一座府邸,每日要花費多少銀錢。
花銷簡直嚇死人。
如果真的能如老太太所願,將仙兒塞給薑詩琪,薑詩琪必定會好好的養育仙兒。
到時候他們也可借由仙兒的名義,讓薑詩琪給仙兒置辦鋪子、田產、莊子、宅子等等。
仙兒的,就是整個永定侯府的。
下人進了祠堂,拱手道:
“老太太、世子,小人沒能進夫人的院子。”
他還沒靠近聽音院,就被守在門口的侍衛給打出來了。
祠堂裡,族老們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不是說要過繼孩子嗎?薑氏不來怎麼過繼?”
“看樣子薑氏也很不願意過繼這個女兒啊。”
“廢話,薑氏自個兒都有三子一女了,她為什麼要過繼這個孩子?”
他們一大早的,就被端木老太太派來的人,從鄉下莊子上接到了宗祠。
茶都沒喝上一口熱乎的,就開始為了過繼一事忙乎著。
結果就這?
端木老太太氣的鼻子都歪了,她問那個小廝,
“你就沒有告訴薑氏的侍衛,今日族老們都來了嗎?她竟然連族老們的臉麵都不給?”
小廝苦著臉,“奴才說了啊,可是,可是......”
可是不管用。
好像一刹那間,這些族老們在薑詩琪的心目中,已經失去了震懾力。
就算是薑詩琪不給這些端木家的族老們臉麵,那又怎麼樣?
“她敢?她敢?!”
端木老太太手裡杵著拐杖,狠狠的敲擊著地麵。
她指著那名小廝,“再去叫,今日務必將薑詩琪給我叫到宗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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