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光的聲音在端木景的背後,如泣如訴的響起。
端木景麵色冰冷,
“韋夫人這是做什麼?莫不是忘了你的身份?這般作態,若是讓你的丈夫瞧見了,對韋夫人與我都不好。”
他的心頭疼的要命,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難受,在白瑤光衝出來抱住他的這一刻,又被翻騰起。
“不,景哥哥,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白瑤光哭著,淚水浸透了端木景背後的衣衫。
她說自己有苦衷,端木景一動不動的,等著她解釋,她究竟有什麼苦衷。
可是白瑤光隻是哭,擺出一副身不由己的姿態來,就是不說自己究竟有什麼苦衷。
“你說,你有什麼苦衷?”
端木景心痛難奈,回過身來,一雙眼睛充滿了疼痛的看著白瑤光。
白瑤光,“我是真的愛你,景哥哥,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景哥哥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
“如果我不是真的愛你,我不會為了你,做一個低賤的外室。”
端木景艱難的抬起雙手,想要抱住白瑤光,又沒辦法輕易的原諒白瑤光。
他愛她。
可是就在白瑤光要解釋清楚,自己究竟有些什麼苦衷的時候,後園子裡又傳來了腳步聲。
韋家的老夫人生怕白瑤光拋頭露麵太多,會引來有心人的什麼閒話。
所以自白瑤光嫁入了韋家之後,就找了很多人看著白瑤光。
“景哥哥,我先走了,我走了......”
於是白瑤光根本沒有解釋清楚什麼,就跑掉了。
留下一個心頭魂不守舍,惦記著白瑤光有什麼苦衷的端木景,回了座位上。
回去的路上,端木景的一顆心都沒有收回來。
薑詩琪看在眼裡,心裡頭不斷的冷笑著。
等回了永定侯府,端木景直接鑽入了書房。
回聽音院的路上,段紅低聲的說,
“夫人,端木景是去了韋家後院見白瑤光。”
“我當然知道,他們藕斷絲連最好,若是就這麼乾脆了斷了,怎麼能體現這對男女的情深義重?”
薑詩琪哼聲。
對於端木景這個男人,她早就不抱任何期望,因此他心中是否惦記著白瑤光,薑詩琪一點兒不在乎。
【現在李家的千金去了韋家,她和她表哥的那段情,不會那麼輕易的揭過去。】
【這頂綠帽現在去了韋家,韋戈還以為自己撿到了什麼寶。】
【到時候韋家鬨起來,白瑤光發現在韋家的日子,還不如住在白家當端木景的外室,到時候還會來找端木景。】
【嘖嘖嘖,端木景還真是個垃圾收容站,都親眼看到白瑤光和韋戈滾床單了,心也傷了,卻等白瑤光哭一哭,又原諒了白瑤光。】
南衣躺在薑詩琪的床上,抬起自己的腳,努力的扯著小鞋子上綴著的兩顆紅櫻桃。
似乎這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她一直提防著那個李千金,生怕那個李千金和她風光霽月的大哥哥糾纏上。
畢竟那個李千金和她表哥才是真的有情,要不然也不會把端木皓礴毒成了活死人後,把她表哥帶到大哥哥的床邊,搞那種事情。
薑詩琪聽著南衣在心聲中,形容端木景是“垃圾收容站”,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女兒形容的沒有錯。
端木景就是垃圾收容站。
而在此時,書房之中,小廝領了肥頭肥腦的白朗過來。
他一進門,就艱難的朝著端木景行禮,粗聲粗氣道:
“阿爹。”
“你還曉得我是你阿爹?”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