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琪卻是義正言辭的說,
“世子也彆惱,最近咱們府裡什麼狀況,世子也不是不知道,眼看著已經捉襟見肘了,世子就不要顧全那些虛名了。”
話說的特彆漂亮,她臉上的神情也分外嚴肅正義。
但端木景想要抓狂。
他本來就因為出身,被這帝都城中的世家所排斥了,還不做些麵子工程,以後在帝都城裡還想受到那些世家子的尊重嗎?
但是他身為一個男人,這時候也沒辦法明明白白的講出來。
讓他直接說,他有什麼立場直接說?
這永定侯府裡的一花一草,全都是薑詩琪嫁進來之後,親自奔走花卉市場一點點買回來的。
在此之前,永定侯府裡頭的這幾個人,誰懂花花草草了?
他們單隻能分清各種農作物,名貴的花花草草不能吃不能喝,永定侯府中的幾個泥腿子懂個屁。
端木景希望薑詩琪能跟以前一樣善解人意,有些事端木景不說,希望薑詩琪也能明白。
可薑詩琪就是不明白。
她甚至還在端木景的怒視下,眨巴了眨巴了眼睛。
端木景內心快被怒氣給憋傷了。
秋實領了人上前,開始搬花盆,
“小心點兒啊,這些可都頂頂昂貴的花木呢,一盆能抵不少錢,尤其還養了這麼多年了。”
“那些種到了花園裡頭的,也一株株全挖出來,全都賣掉換錢去。”
老太太拚命的給端木景打眼色,讓端木景阻止薑詩琪的人挖花木。
端木景怒火衝天,一甩袖子,乾脆走出永定侯府去,眼不見為淨。
“走,婚宴都快要開始了,還在這裡管什麼花草樹木?”
為了今天能在婚宴上報複回白瑤光,端木景忍了,不跟薑詩琪計較!
一行人坐著馬車到了永定侯府後麵的韋家。
等到了進大門的時候,端木景回頭看向薑詩琪,示意她將賀禮拿出來。
老太太也是挺直了腰身,努力擺出一個侯府老祖宗的氣勢出來。
但很快,她就有些自信心不足。
今天韋家來了不少的權貴,都是看在韋戈立了軍功,即將被陛下封賞的麵子上,來參加韋戈長子的婚宴。
個個穿著富貴,談吐不凡。
老太太頭上和身上都穿戴素得很,在這群富貴人之中,顯得特彆寒酸。
薑詩琪沒有動,仿佛沒看見端木景的暗示。
“親家。”
韋家的老夫人,身後跟著一長串的婆子,拄著拐杖迎出來。
她是韋氏的親娘,與端木老太太一樣的輩分。
“親家這是第一次來咱們韋家吧。”
韋老夫人笑的一臉褶子,晃了晃滿頭的珠翠,尤其是額頭前的抹額,讓韋老夫人顯得格外富貴,
“來了就多坐坐,看看咱們家的變化,我可跟你說,今日來了不少的人,還有戲班子呢,可熱鬨了。”
她伸手,握住了端木老太太的手。
以前她可不會這樣,以前的韋老夫人在老太太麵前可謙卑的很。
可自從韋戈回來後,各個權貴們給韋家送禮的多了,韋家的風水一下子就乘風而起。
家裡被收拾的煥然一新不說,就連奴仆的數量也多了不少。
端木老太太很不自在,她頭上沒有滿頭的珠翠就算了,身後跟著的奴仆也沒有韋老太太的多。
可明明以前的韋家還得仰仗著端木景討生活呢。
“是啊,你們家韋戈可是個有福氣的。”
老太太笑的臉有些僵硬,違心的恭維著,腦袋往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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