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倒是想趁著臘梅不在,過過管家的癮。
可是她對下人動輒打罵,沒管兩天家,下人看到韋氏就跑。
韋氏現在一個下人都使喚不動。
就連韋氏院子裡自個兒的下人,都是懶怠的。
而老太太與韋氏,最近的飯食更為糟糕。
她們隻能夠拿出自己僅有的一點銀錢,到外頭的酒樓叫吃的進永定侯府。
每天晚上,大廚房給端木景準備的各種湯點也沒有了。
端木景隻能夠在官署吃完了每日三頓飯,再回永定侯府來。
“世子!”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端木景渾身一震,看著白瑤光站在窗外,他心中惱怒。
起身來,就將白瑤光拉進了書房。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無事不要到永定侯府來。”
這永定侯府的下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端木景早就叮囑過那些下人,不能夠再放白瑤光進永定侯府來。
那些下人卻是陽奉陰違。
等端木景有了來錢的路子,他定要發賣了那幾個看門的小廝,再重新買幾個聽話的小廝回來。
“世子,若瑤光不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一輩子不打算見瑤光了?”
白瑤光淚光盈盈,看著端木景,似乎帶著怨氣。
端木景想起老太太與他說的那一番話,心中正猶豫著,所以這幾天也不願意去找白瑤光。
他的目光躲閃一下,
“你彆胡說了,隻是最近府裡頭太忙了,我沒有時間去看你。”
看到白瑤光臉上的淚光,端木景心中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握到手裡的女人,怎麼能夠因為老太太的一番話,當真與白瑤光斷了聯係,把白瑤光讓給韋戈呢?
不可能的呀。
白瑤光一臉動容的投入到了端木景的懷中。
她與端木景溫存了一會兒,白瑤光才試探性的問道:
“世子,你說會將我與幾個孩子儘早迎回府,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我已經不想再與世子過這樣偷偷摸摸,兩地分隔的日子了。”
雖然白家就在永定侯府的後麵,端木景想看白瑤光,隨時都能看。
但是,白瑤光住在外頭,就隻能是個外室。
她今日必須得到端木景的明確回答,也好在端木景與韋戈之間做一個取舍。
“世子,你怎麼不說話?”
白瑤光靠在端木景的懷中,用柔軟的小手,輕輕的碰了碰端木景的腰。
端木景正在思索,要怎麼樣回答白瑤光。
現在他和白瑤光的處境,就仿佛回到了當年情感拉扯時期。
他與白瑤光青梅竹馬,因為各種形式的阻撓,兩人明明有情,卻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那時候,兩人爭吵的核心便是端木景能不能娶白瑤光。
現在白瑤光又問他這樣類似的話,端木景突然覺得心頭有些累。
他籌謀了二十年,遊走在永定侯府和白家兩個家之間,將薑詩琪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挪到白瑤光這邊來。
也為了白瑤光生的幾個孩子,運籌圖謀,試圖有一天讓白瑤光的幾個孩子,將薑詩琪生的那幾個孩子踩在腳底下。
可是端木景努力了近二十年,卻在薑詩琪三言兩語之間,一朝毀於一旦。
所有從薑詩琪那裡拿過來的財物,全都交還了回去。
白瑤光生的幾個孩子裡,端木景鋪墊的最多,路走得最遠的白軒,居然不是端木景的親生兒子。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