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前所知的所有信息,基本上可以推測出,那位白夫人先前和韋戈生了一個兒子白軒,其後生的白朗與白仙兒並不是韋戈的骨肉。
可不是韋戈的,又能是誰的?
大家猜忌的目光,落到了多寶閣夥計和端木景的身上?
端木景的臉色已然十分難看,他惱怒地看著站在對麵的夥計,都是因為這個夥計,才搞的官署裡的同僚議論紛紛。
那個夥計也是一臉的委屈,
“世子,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夥計了,我們也是聽掌櫃的話辦事,年底掌櫃的要盤賬,讓我來收賬,我要收不到賬,回去又得被掌櫃的責罵。”
端木景惱火的目光,落在手裡的這一張八千兩的欠賬上,
“你要收賬,不會去找世子夫人嗎?為什麼要來找我?”
多寶閣的夥計,被端木景這厚顏無恥的話給氣笑了,
“世子,這位白夫人簽的可是您的名字,掛的可是您的賬啊!”
“若您要堅持讓世子夫人來平這筆賬的話,那我們掌櫃的可以立即帶著這張賬單,上永定侯府去一趟。”
端木景眼神陰鬱,他當然知道,不能夠讓掌櫃的帶著這張賬單上永定侯府去。
薑詩琪與他本來就鬨成這樣,那個白夫人與他非親非故的,出門買了八千兩銀子的首飾,還掛了他的賬,這事兒怎麼說都說不清。
“以前你們掌櫃的不是都能平掉這些賬嗎?”
端木景火大的看著這夥計。
白瑤光又不是第一次到薑詩琪的鋪子裡拿東西了,也不是第一次掛端木景的賬了。
怎麼這一次就非得拿著賬單去找他或薑詩琪了?
夥計笑道:
“世子爺,已經此一時彼一時了,之前是沒有內務府的人來清賬,如今內務府的人都來清賬了,咱們底下這些給東家做事的人,皮都得繃緊一些,世子爺您說是嗎?”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內務府的人幫著薑詩琪盤點她的人情往來,及宮中賞賜下來的物件。
就不可避免的要查薑詩琪嫁妝的營收。
這自然要查到薑詩琪名下鋪子的往來賬目。
原先掌櫃不吱聲,是後來薑詩琪拿銀子,將所有虧損的賬目都平了。
現在掌櫃還不吱聲,真要讓內務府的人抓到了什麼把柄,掌櫃全家的人頭都得掉。
眾目睽睽之中,夥計朝著端木景拱手,
“世子爺,就不要為難我等了,還煩請世子爺儘快的將這筆銀子填上。”
端木景神情陰翳,隻覺現在是被架到了火上去烤。
他轉身回了官署,還未等下職,便急匆匆的去了白家一趟。
白瑤光正坐在銅鏡前,戴著今天從多寶閣拿來的金釵。
見到端木景過來,白瑤光的眼底透著驚喜,
“世子,你看我戴這隻金釵好看嗎?”
端木景板著一張臉上前,
“把你從多寶閣拿來的所有首飾都還回去。”
“從今往後不要再借由我的名目,到薑氏的鋪子裡賒任何東西。”
白瑤光的臉色一白,自銅鏡前站起身,
“為什麼?世子,發生什麼事了?”
端木景神情疲倦,
“這段時間我反複告訴過你,內務府的人在給薑詩琪查賬,你就不要在這種時候跑出來添亂了。”
白瑤光眼中的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來,她平時極為注重保養,雖然有四十歲的年紀,可是看起來卻還隻是三十幾歲而已。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