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做的都相當順遂自然,沒有任何人會感覺到過程困難。
更加沒有被為難的感覺。
可是現在永定侯府的下人們,要見一趟薑詩琪都挺不容易的。
還得,讓薑詩琪院子外守著的侍衛去通報。
這薑詩琪的院子,也成了整個永定侯府後院中的院中院。
沒幾個人能夠輕易的見到這位世子夫人。
很快,侍衛就接到了薑詩琪的指示,讓這位管家進去。
管家一進薑詩琪的院子,就看到丫頭、婆子、小廝們在院子裡各司其職。
三哥兒的讀書聲朗朗響起,還有小花園裡的段紅和秋實,正扶著南衣的兩隻小手,站著學走路。
花枝樹木有剪裁,院子裡頭的下人一個個也穿得整齊得當。
一時間,管家心裡頭隻覺得複雜無比。
他心中暗暗的惱恨白瑤光。
若非世子因為白家的幾個人與薑詩琪離了心,如今這偌大的永定侯府,也該如這個小院子裡一般秩序井然,一派和樂景象。
進了前廳,管家向正在羅漢榻上看書的薑詩琪行禮,他將來意說明,又跪著哭訴,
“夫人,這永定侯府若是再也沒個主事的人管管的話,一定會出大事的。”
薑詩琪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書,
“瞧你這話說的,你也是永定侯府裡頭的老管家了,有你照看著,還有咱們的臘梅夫人管理著,能出什麼大事?”
“你這話的意思我可就不愛聽了,過於謙虛,也多少看輕了一些臘梅夫人的手腕與能力,當心臘梅夫人回來與你鬨騰。”
看著這位管家,薑詩琪就恨的牙齦癢癢。
這會子,這位管家在她麵前,裝的倒是格外恭敬有禮。
可是也是這位管家,領著侯府中的這麼多下人欺瞞薑詩琪,把白家那幾個人的吃穿用度,暗暗的藏在永定侯府下人們的開支中。
導致薑詩琪掌中饋二十年,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
甚至還拿著自己的錢,養著白家的那幾個孽障。
【我剛剛出生的時候,險些被一個婆子給調換了,那婆子是怎麼帶著白仙兒進入的永定侯府?】
【如果沒有這個管家的放行,我就不信那個婆子能抱著白仙兒,精準無誤的摸到我阿娘的屋子裡來。】
南衣的奶聲奶氣響起。
薑詩琪想起那個婆子和端木景,在調換南衣的時候,正是這個管家帶著幾個管事媽媽,拖著薑詩琪要回話。
他們是成了心的,想要轉移走薑詩琪的視線,好順利的讓端木景把南衣和白仙兒調換。
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夫人,可彆再拿小人開涮了,如今這侯府裡頭亂成了一鍋粥,上個季度秋季做新衣裳的銀子都還沒有結,今年冬季的新衣都沒有著落。”
“夫人,你若再不出手管一管,咱們整座府邸今年連過年的新衣裳都沒有了。”
【我阿娘這些年貼的還不夠多嗎?這個管家跑到我阿娘麵前來哭訴,本意也就是讓我阿娘拿出銀子來,把秋季所欠的做新衣錢給結了唄。】
屋子外麵,南衣搭著秋時的雙手,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她費力的走了兩步,穿著軟底鞋的腳便已經走不動了。
【呼呼,衣衣可真是累死了,腳腳好痛啊。】
南衣一屁股就往地上一坐,準備像以前那麼爬進屋子裡,去給她的阿娘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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