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抬起手想要拉住薑詩琪,阻止她離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剛剛突然生氣,是因為薑詩琪一口一個“韋家的二公子”,一口一個“韋夫人”的。
薑詩琪不知道,她每提一次姓韋的,端木景的心頭就跟被針紮一下似的疼痛。
他大聲的嗬斥薑詩琪,隻是不希望薑詩琪再繼續,“韋夫人,韋家二公子”的說下去。
但是薑詩琪卻連衣角,都沒有讓端木景碰到一下。
她抱著南衣匆匆的離開了前廳,春華和秋實上前,示意端木景和白瑤光離開薑詩琪的院子。
看著薑詩琪院子裡的人,擺明了在趕人。
端木景心裡頭本來就煩躁,此刻,耳邊又是白瑤光哭哭啼啼的聲音。
他無心待下去,立即示意白瑤光跟著他一同出去。
兩人出了薑詩琪的院子後,就來到端木景的書房外麵。
“世子,不是這樣的,軒兒雖然是韋哥哥的骨肉,可是朗兒和仙兒是你的骨肉啊。”
白瑤光滿心都是委屈,
“那個薑詩琪一口一個‘韋夫人’的稱呼我,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清楚。”
她心裡對薑詩琪的恨又多了幾分。
現在隻恨不得回去,把薑詩琪直接弄死,再用刀將薑詩琪那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劃的稀巴爛。
端木景走在前麵,聞言猛的一回身。
他充滿了恨意的目光,看著白瑤光,
“薑氏難道說錯了嗎?十幾年前,若非韋戈退出自請去邊疆,你今日就該是韋夫人了。”
當年的白瑤光動搖過。
因為端木景根本沒辦法迎娶隻是奶娘之女的白瑤光。
所以白瑤光和端木景分分合合糾糾纏纏了很長一段時間。
儘管現在白瑤光屬於端木景,她做了端木景的外室,可是回想起那段時光,端木景痛入肺腑的難受。
端木景知道,有好多次,白瑤光都在試圖離開端木景的身邊。
白瑤光哭著搖頭,眼中的淚珠兒像碎掉的珍珠一般四散掉。
她上前,衝入了端木景的懷中,緊緊的抱住端木景,
“是我錯了,可是你也知道當年的我有多愛你,你不能娶我,我好痛,痛到不能呼吸啊。”
“景哥哥,我當年有多難?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後來我還是留在了你的身邊啊,景哥哥。”
白瑤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喚端木景“景哥哥”了。
這個稱呼讓端木景的神思晃動,他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的心中隻能裝下一個白瑤光。
白瑤光的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端木景的心。
他們曾經年少輕狂的跪在月下私定終身,他們也發過誓,此生隻會擁有彼此。
可是他們也親手打碎過自己誓言。
後來端木景娶了薑詩琪,而白瑤光轉身投入了韋戈的懷抱。
他們都曾經撕心裂肺的疼痛過。
後來的後來,他們克服了所有的困難,終於為了對方妥協。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倆已經將彼此折磨的遍體鱗傷。
“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意,你也是看得見的,我們明明生活的很幸福,除了薑詩琪和她生的那幾個孩子,成為我們夫妻兩人之間的阻礙外,我們沒有任何的苦惱。”
白瑤光還在哭,但端木景也沒有推開白瑤光。
很顯然端木景心軟了。
“景哥哥,我也隻不過犯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一點錯誤而已,我就這麼不能讓你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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