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心中一動,仔細一看撞她的孩子居然是白朗。
“二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臘梅認識白朗,她不止一次陪著老太太去白瑤光的那裡,看過白瑤光身的幾個孩子。
從很久以前,臘梅就很喜歡白朗,覺得白朗聰明伶俐,長相又相當的乖巧白淨。
白朗也沒有料到這麼晚了會在這裡遇見臘梅。
他不知道這段時間,永定侯府裡頭發生了些什麼。
大人不會跟他講,他的祖父抬了個丫鬟做平妻,白朗隻知道臘梅以前是在曾祖母身邊伺候的一等大丫頭。
於是白朗抓住了臘梅的手,他仰著白淨的小臉,臉上是一雙撲閃的大眼睛,
“臘梅姐姐,能在這裡遇到臘梅姐姐太好了,我從學堂裡放學,正準備回去呢。”
提起這事兒,白朗心裡頭就一陣的落寞。
他們啟蒙學院裡的那些小孩子們,放學都是三三兩兩的,會相邀著去某一個孩子的家裡一同寫課業。
今日大家又一同去往陳小公子家裡。
可是當白朗知道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坐在各家的馬車上出發了。
沒有一個人邀請白朗一同坐馬車。
而白家今天給他配的馬車,卻又不知為何晚了半個時辰。
白朗知道這件事後,將白家的車夫大罵了一頓,賭氣不肯坐馬車,一個人準備走回家去。
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了臘梅的身上。
臘梅心中有些軟,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白朗的額頭。
就這一個動作,讓在啟蒙學院裡受儘了冷漠的白朗,心中的委屈一下子裝不下了。
他雙手抱住臘梅的腰,將臉埋在臘梅的腰上哭了起來。
剛剛失去孩子,絕了子嗣緣分的臘梅,心中頓時一陣一陣的抽疼。
她急忙哄著白朗,
“你祖父現在正在戲園子裡聽戲,我們一同去尋你的祖父,讓你的祖父帶你玩樂玩樂。”
永定侯府裡頭,若是論誰遛鳥紈絝第一,那必定是永定侯。
這永定侯是個沒什麼大出息的人,否則以他那手裡拿著的一手好牌,僅一個從龍之功,必定能讓他封侯拜相,成為一代權臣。
但是永定侯做個富貴閒散的侯爺,自覺已經足夠了。
這麼多年,他揮霍無度,遛鳥聽戲,將自個兒養成了一個妥妥的紈絝侯爺。
帝都城的人都知道,哪座戲園子裡的戲最好聽,哪座酒樓裡的酒最好喝,永定侯那都是門兒清的。
白朗雙眼一亮,急忙點頭,任由臘梅牽著他的手去尋了永定侯。
瞧著臘梅將白朗帶到了戲園子裡頭,永定侯隻是問了問,便抱起白朗一同聽戲。
他麵目慈愛,津津樂道的同白朗說起戲文裡的內容,。
白朗聽得極有意思。
臘梅又派人去了白家通知一聲白瑤光,今日白朗放學遇到了永定侯,永定侯因為疼愛孫兒,留下了白朗,白朗便不回白家了。
“來來來,這可是上好的花雕酒,朗兒喝一點。”
永定侯今日很高興,他心裡麵其實很疼白家的那幾個孩子。
但是因為他的紈絝遠近馳名,所以端木景並不希望白瑤光生的那幾個孩子,與永定侯多親近。
而薑詩琪生的那幾個,也各自有各自不親近永定侯的理由。
難得遇到個願意親近他的白朗,永定侯把白朗疼在了心裡頭。
臘梅看著坐在永定侯身邊,學著永定侯喝花雕酒的白朗,她的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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