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白朗的孩子,與他的年紀差不多大,身形比他瘦了不知多少。
看起來似乎也是個極為漂亮的孩子。
端木景將白朗送過來之時,謝先生人並不在啟蒙學堂裡,是一個姓王的先生,接見的端木景與白朗。
“長公主的信件我已經收到,這孩子送到這裡便可。”
王先生留著長胡須,臉上表情嚴肅,看起來比彆的先生更加威嚴有學識一些。
端木景有心問一問謝先生去了哪裡?
但是他一個從四品上的官員,在啟蒙學堂這種權貴雲集的地方,壓根就不算得什麼。
王先生見端木景還沒有走,他撚著胡須瞪眼問,
“永定侯世子還有什麼事嗎?”
“不,在下,在下……”
端木景事先也打聽過,啟蒙學堂中還有另外幾位先生。
這位王先生之前在翰林院任職,也算是個頗有學識的人。
想來朗兒隻要進了這啟蒙學堂,謝先生的課會上,王先生的課也會上。
端木景並不好得罪這位王先生,隻能拱手退了出去。
白朗早先便被阿爹叮囑過,來到啟蒙學堂,一定要裝作沒有啟蒙過的模樣。
同時也要儘量得到謝先生的歡喜,將來他就是未來天子的同門。
於是端木景走後,王先生問了他都讀過什麼書,學過什麼字,白朗一概回答沒有。
王先生眼中便透著不喜,這家中九歲兒郎還沒有啟蒙,這個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家中太過於嬌慣。
就如同那位端木皓然一般。
端木皓然是典型的,被家中嬌慣成了這個樣子。
實際上端木皓然的腦子並不差。
這段時間,謝先生也連連誇獎,說他所帶的這一屆學生中,一個龍瑾煜,一個端木皓然,都是未來的可造之才。
而這個白朗,看他的身形不像是在家中被大魚大肉喂養的。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腦子有問題。
“既如此的話,那你便跟我過來,我們今日學琴課。”
長公主特意給王先生寫過一封私信,說這裡有一個孩子,希望能夠得到他的一些“特殊照顧”。
王先生自當傾儘全力的教授這位名叫白朗的學生。
陳郡王家的小世子,特意打探了消息回來。
他趴在端木皓然的桌子邊,小聲的問,
“你父親送那個叫白朗的孩子來我們啟蒙學院之前,難道沒有打聽過王先生最擅長的便是琴藝嗎?”
雖然王先生與謝先生都在啟蒙學堂裡任職,謝先生教文化課程,王先生也教文化課程。
但若是有特意想要學琴的權貴,會私下找到王先生,單獨教授自家孩子學琴。
諸如白朗這種九歲了還沒有啟蒙,還被特意交代了讓王先生單獨照顧的孩子。
啟蒙學院都會默認這種孩子比較特殊,隻需要學個琴,不需要和所有的孩子一起上文化課程。
說白了就是腦子有一點點問題,學不明白知乎者也,隻能夠學一門特長。
端木皓然眨巴著他的眼睛,故作不知的搖了搖頭。
陳小世子還要再問,坐在端木皓然身邊的龍瑾煜,冷凝著一張小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這些話,不許傳到那個叫做白朗的孩子麵前去。”
學堂裡的所有孩子連連點頭。
經過這麼些時日,龍瑾煜儼然成為了他們這些孩子中的領頭人。
沒有人敢違背龍瑾煜的話,除非他們想要被整個學堂裡的孩子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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