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一身威儀,氣的心口起伏,“本宮還未曾見過永定侯府這幫子厚顏無恥之徒。”
抱著薑詩琪的瑤華郡主吸了吸鼻子,“阿娘,這等渣男賤女以及永定侯府那醃臢地,我們萬不可輕易放過。”
公主點點頭,又看向薑詩琪,
“如今你得知了你枕邊人的真麵目,你打算如何?難道還要委屈自己,留在永定侯府替她們做牛做馬嗎?”
薑詩琪搖搖頭,
“外祖母,詩琪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下去,隻是永定侯府這些年踩著我,不知得了多少好處,我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拿了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才行!”
還有她的小女兒南衣,薑詩琪也舍不得。
她一人自永定侯府脫身出來容易,可是南衣怎麼辦?
南衣出生沒幾天,端木景那個畜生就想著要用外室生的女兒李代桃僵南衣,甚至心狠手辣的都不打算留南衣一條性命。
毫無半分做父親的憐憫心。
薑詩琪如何能夠放心將南衣一人留在永定侯府?
長公主點頭,認為薑詩琪考慮的很有道理。
有仇不報,就這麼輕飄飄的走了,不光光薑詩琪咽不下這口氣。
長公主同樣咽不下這口氣。
她伸手握住了薑詩琪的手,
“你心中有盤算便好,將來若有用得上外祖母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薑詩琪點頭,也是時至今日,薑詩琪才明白她這般的簪纓世家,隨隨便便拿出一位長輩,便能在這蒼龍國裡隻手遮天。
她卻偏偏將自己看得卑微至極,當個在永定侯府中任勞任怨,上下討好的小媳婦。
還每天得看侯府老太太和韋氏的臉色。
她薑詩琪活得如此卑微。
春華抱枕小南衣進了屋子。
長公主原本一臉威嚴,卻突然如沐春風一般,帶著慈愛的笑意,
“快些來讓本宮抱抱本宮的小南衣。”
她從春華的手裡接過南衣,抱在懷裡輕哄著,又擔心手上的護甲傷到南衣嬌嫩的皮膚,急忙摘下來丟到一邊。
南衣看著長公主咧開了小嘴笑,她在嘴裡“啊啊窩窩”著,看的一旁的瑤華郡主好生嫉妒。
可惡啊,又沒搶贏母親,她也想抱抱她的衣衣。
南衣笑得歡暢。
“長公主殿下,端王侍妾年氏求見。”
下人來報,長公主皺了皺眉,“她怎麼又來了?”
南衣覺著端王這稱呼有些眼熟。
【端王,端王?咦?那不就是馬上要接任皇位了的那個端王嗎?】
薑詩琪眼皮一跳。
見長公主麵露不耐煩,“讓她回去吧,本宮這裡又不是慈善堂,三天兩頭的上本宮這兒來打秋風。”
見薑詩琪疑惑的目光望過來,瑤華郡主解釋,
“你的心思近二十來年,隻放在永定侯府中,並沒有關心過宗室的狀況。”
“端王母妃乃是棄妃,因此端王素來不受陛下喜愛,在端王成年之後,隻隨意封了個王,並未給封地食邑。”
“端王又要維持他身為王爺的開銷,因而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這端王侍妾年氏,仗著曾與你已故外祖父出自同族,日子一過不下去便來求你外祖母接濟,這幾年來,你外祖母已不知給了她多少銀錢。”
瑤華郡主說著,臉上便透著些許的不耐煩,長公主駙馬已經仙去多年。
任由誰借著一個死去多年人的名頭,常年數次上門來要接濟,便是家中有著金山銀山也不耐煩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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