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帽人是被硬生生給踢醒的。
對方勁兒大的很,估計再狠點他的腿就得廢了。
他謔得睜開眼,望著麵前的人怒火中燒。
這都被小皮鞭追趕者一天一夜了,好不容易大發慈悲放他們休息會兒,竟然還有人敢打擾他睡覺?
不可饒恕!
然而在看清楚來人之後,瞬間蔫了。
“!!!”
怎麼是這個女殺神!
“小、小娘子?”
是他沒睡醒嗎,怎麼在夢裡都能看見她?
一定是給他造成的陰影太大了,都能出現幻覺了!
“不行不行,我得再睡會兒”
再睡會兒再睡會兒,睡醒了就沒事了。
“睡什麼睡?就是你,生產隊的驢都沒你睡得沉。”
程溪又一腳踢過去,成功把人掀翻,緊接著如法炮製的把其他人也給一一踹醒。
“都起來,該乾活兒了。”
虎帽人瞬間感覺疲憊不堪的身體靈活起來了,用儘平生最快速度從地上爬起來。
“生產隊”他沒聽過,不過那個“驢”是聽得懂懂的。
比驢睡得還沉?
他隻感覺自己比驢乾的還多!
大晚上都不帶讓人休息的?當山匪都沒這麼累。
然而他也隻敢在心裡小聲嗶嗶,一個字都不帶吐露的,誰知道說出來會有什麼在等待著他?
說不定小命都給丟了。
“都起來都起來,萬一她發脾氣了咋整?”
刀疤臉和小六等人有一個算一個被踹起,站成排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小娘子,您有什麼活兒讓我們乾?”
虎帽人笑臉相迎,那叫一個殷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麵對大當家的呢。
“很簡單,布網。”
程溪身後背著的手一抬,眾人就見她拿著一圈圈被纏起來的細鐵絲。
刀疤臉頓時一個機靈,童孔地震!
“這這這、這是?!”
彆人不知道他知道啊,這玩意兒就是他昨天踩到的東西,讓他跟被雷擊中了一樣難受!
這個女人怎麼還有這麼多?
她到底要乾嘛?
趕儘殺絕的嗎!
刀疤臉嚇得都要哭了,整個人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
程溪瞥了他一眼,有點納悶。
難不成這個人有帕金森綜合征?
這麼大塊兒頭,看起來健壯的很,怎麼就得病了呢。
唉,男人,果然不能隻看外表。
“就是讓你們跳舞的東西,小玩意兒,彆害怕,死不了人。”
她還特意把電流給調小了呢。
頂多讓人暈個幾小時,順帶著換個非主流的發型,完全不致命。
程溪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好人,麵對一群三百人組成的山匪都沒下死手,這要是擱現代網友都能給她封個聖母當當。
她,好人呐!
然而刀疤臉抖得更厲害了,就連他旁邊的小六也忍不住條件反射性的發抖。
“我我我、我們要碰這個東西?”
天呐,這東西它要命!
“對。”
程溪捋出一個鐵絲頭兒遞過去,“趕緊的,早點乾完早休息,該標注的地方我已經插上木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