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這件事。”
沉星羅道，“莊子後的小山長滿紅果卻酸味十足，連村民都不會用它做糖葫蘆，有人傳言是遭到了詛咒。”
做糖葫蘆的紅果，那不是山楂嗎？
程溪愣了愣，若有所思，“應該是品種不同的問題。”
“品種？”
“對啊，山楂就是紅果，它有十幾種品種，雖然乍一眼長得都差不多口感卻相差很大。”
“紅果竟然有這麼多種？”
沉星琪覺得新奇，“我一直以為它是用來做糖葫蘆的。”
“這沒什麼奇怪的，就比如我們府城的那片桃林，結出來的桃子得有五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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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是大家常吃的水果，不管是油桃還是水蜜桃在眾人眼中都很常見。而紅果這種野生果子鮮少有人栽種，反而沒人了解它的特性，自然而然就認定它隻有一種口味。
酸味十足的山楂無法做成糖葫蘆，百姓就會覺得它反常，再加上那位朝廷官員恰巧獲罪，兩種巧合加起來有這種傳言也就說得通了。
“嫂嫂，那紅果真的不能吃嗎？”
“目前還不確定，得先看看實物才行。”
程溪雖然這麼說，心中多少有了點譜。
即便它有十幾個品種，口味各不相同，但在現代早就有人根據酸甜程度不同開發出了山楂的不同吃法，從糕點到飲品什麼都有。
在吃貨眼裡，沒有一個山楂是無辜的。
馬車很快就停在一個莊子前，幾人下車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漫山遍野的山楂樹。
沒辦法，實在是太紮眼了。
“哇——好大一片啊！”
山楂樹個個長得強壯，粗壯的枝條到處伸展，如今正是成熟的季節，小小紅果擠擠攘攘掛滿枝頭。
一眼看過去，全是紅彤彤的顏色。
“這也太多了吧？”
“紅果本就高產，周圍的百姓嫌棄它口感太酸無人采摘，可不就多嗎。”
由於莊子距離最近的山楂樹還有段距離，程溪也無法確定它的品種。
沉星羅見狀給吩咐蘇湛，“待會兒去采些回來。”
“是。”
“先進去吧。”
三進院落許久沒有人住了，由於原本的仆人也隨主人獲罪被發配出京，這裡日常無人打掃又一直沒有買家接手很快荒廢下來。
不過顯然沉星羅早有準備，等幾人推開吱呀響的大門進去時就發現院子很是乾淨，地上隻有幾片剛剛隨風落下的黃色落葉。
“屬下昨日雇了幾個手腳勤快的佃農過來打掃，被褥也換成了新的，夫人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已經很好了，我們先轉轉。”
京城附近的院子格局都差不多，前兩進和城內那座沒什麼區彆，多出來的第三進正北屋是給客人住的，東西廂房依舊是下人房。
莊子附帶的百畝良田租給了附近的百姓，自今年起隻需要給莊子送三成的糧食作為租金就可以。
對此沉星羅和程溪沒什麼想法，他們也不打算在郊外種田。
之所以買莊子，除去要把空間裡的獾豬肉過明路之外，還是因為城內的二進院子太小。
“這裡可以作為一個落腳地，哪天要是覺得悶了，我們可以過來待幾日怎麼樣？”
“當然好啦，這裡有種沉家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