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絨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腿,許茵剛才說,是他替她請了最好的骨科醫生來檢查她的腿,這一點,她應該謝謝他。
“沒什麼事,腿的事謝謝你了。”
祁盛笑了笑,說:“薑絨,我答應過你,要讓你跳一輩子的舞。”
這件事,他一直都記著。
薑絨忽然沉默了下來,心臟微動了動。
見祁盛過來了,許茵尋了個理由出去:“我去外麵透透氣,你們聊。”
偌大的病房隻剩下了薑絨和祁盛兩人。
薑絨剛醒,狀態並不是特彆的好,她閉上眼睛,沒回剛才祁盛說的話,神色間有些頹靡。
房間內沉默了片刻。
祁盛附身上前,主動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靠近的動作,薑絨平穩呼吸聲停滯了半秒,她睜開了眼睛,因為昏睡了幾天,眼皮輕微的浮腫,眼睫纖長。
她聲音淡淡的說:“祁盛,你不用這樣。”
祁盛手一頓。
薑絨接著道:“醫生的事我很感謝你,但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我也不喜歡你了。”
她覺得有點累,頭還是很疼,腿也難受。
“我現在隻喜歡祁煜哥。”
溫溫淡淡的聲音說出堅決的話,杜絕他所有的親近。
祁盛艱澀的咽下喉嚨,唇角扯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
這的確是薑絨會說出來的話。
她從來都是敢愛敢恨。
以前喜歡他的時候,即便他敷衍她,她也會不屈不撓的跟在他身後,直到消耗乾淨對他所有的喜歡,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再也不會為他多停留一秒。
如今喜歡祁煜,也是明明白白,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一個人,不多看旁人一眼。
慢吞吞地站直了身子,祁盛譏諷開口:“薑絨,光你一個人的喜歡有什麼用?祁煜不喜歡你。”
“你出事到現在,他都沒來看你一眼,你難道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嗎?薑絨,你彆重蹈覆轍,再讓彆人把你的真心踐踏一遍。”
這話一出,薑絨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失去了血色,連嘴唇都透著白。
祁盛說完這話,隻覺得心裡舒暢了不少,但垂眼一看,瞧見她這般脆弱模樣,又莫名有些於心不忍。
他閉了嘴,沒再待下去,轉身走了。
他一走,薑絨便忍不住微紅了眼眶。
她的手機被放在床頭位置,好幾天沒有充電了,早就關了機,屏幕上也裂了好幾道縫。
許茵又進了病房,見她這費力找充電線的動作,急忙走了過去:“媽來幫你,你好好躺下。”
說著,從薑絨手裡拿過手機,找出充電線插了進去。
嘴上勸道:“剛剛阿盛走時表情不太好看,你是不是又和阿盛吵架了?”
“絨絨,你就是不喜歡阿盛了,也彆趕人啊,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夥伴,還有這份情誼在呢。”
她絮絮叨叨的念著,一直在替祁盛說好話。
“媽。”薑絨出聲道:“我想睡覺了。”
聽言,許茵隻好閉了嘴,見她像是真睡了的樣子,坐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等人一走,薑絨抬頭看向病房頂部潔白的牆麵,放在被子上的小手微微握成了拳。
下一秒,她拿過放在一邊充電的手機。
因為沒充多久,還開不了機,她又等了一會兒,才終於順利亮了屏。
嗡嗡的震動聲頻繁響起。
微信、電話好多消息彈出界麵,她心臟也跟著緊繃。
薑絨一一點開,基本都是夏添給她發的信息。
夏添:【絨絨,你回家了嗎?】
夏添:【咋不回我信息呀嗚嗚嗚,一回家就忘了我,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