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私下是這麼喊那個女孩的。
好親昵的稱呼。
薑絨眼睛澀澀的,鼻尖也泛酸。
祁煜也是個大壞蛋,她在這兒照顧他,他卻在夢裡想彆的女孩,太欺負人了。
她不高興的垂下眉眼,手上卻還是擰著毛巾,替他降溫。
“叮咚。”
這時,門鈴聲響起,她喊的家庭醫生過來了。
薑絨再也待不下去了,飛快走了出去。
祁煜一直在喊著“小兔子”,他是有多喜歡那個女孩啊,夢裡一直是她。
“人在臥室,你去看吧。”
她丟下一句話,坐在了客廳。
祁煜睜開眼,便隻看見家庭醫生一個人在他身邊給他輸液,薑絨不在。
醫生也有點尷尬,解釋說:“您太太在客廳。”
祁煜黯然的垂過眼睛,她能替他叫醫生過來已經很好了,至於彆的,他不敢奢望。
畢竟他不討人喜歡是常態。
就像在夢裡那樣,除夕雪夜,她送完他那條帶有小兔子的圍巾後,轉身一眼也沒多停留的便走了。
薑絨在客廳坐了會兒,祁父的電話打到了她這邊,她愣了下,連忙點了接通。
小時候,她怕薑建平,因為薑建平嫌棄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心情不好時,罵她一頓是常有的事情。
但相比起來,她看見祁父時會更拘謹。
祁父這人,麵上瞧著總是帶有一點和藹笑容,但薑絨明白,那笑容更像是一層麵具,沒有人能猜透內裡。
就算是從小被家裡人寵到大,無法無天的祁盛,在祁父麵前,也會老實的夾起尾巴做人。
電話接通,薑絨咽了咽口水,禮貌出聲道:“祁伯父。”
“絨絨,你明天來祁家一趟。”
電話那邊,祁父還是和以前一樣叫著她的小名,就連語氣也是往常般的溫和。
薑絨後背卻猛然緊繃成了一條直線,她嗯聲道:“好。”
掛斷電話後沒多久,家庭醫生拎著醫藥箱走了出來。
“一共四瓶,您給他及時換吊瓶就好。”
輸液時間很長,家庭醫生不可能幾個小時都守在這兒,薑絨明白,她點了頭:“好,我知道了。”
醫生走後,薑絨在外麵又磨蹭了一會兒,才進了臥室。
祁煜這會兒沒睡了,他靠在床頭,左手還打著吊瓶,電腦放在腿上,又開始忙工作開會了。
薑絨眉頭一皺。
有什麼工作必須得這個點忙的呀。
她抿唇走了進來,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他的電腦屏幕,對麵還真有人在彙報工作。
薑絨小聲吐槽道:“祁煜哥,你是魔鬼嗎?”
祁煜抬頭看她一眼。
薑絨拿手點了點自己的手腕,“才剛七點呀。”
月亮才剛落山,就被抓起來上班了,換她高低得把老板頭給罵掉,並且還得悄悄給他畫好幾個倒黴小人。
祁煜這邊沒有靜音,薑絨嘀咕的話對麵聽的一清二楚,高層全都要感動的流淚了。
對!
這可不是魔鬼嗎,睡的正香呢,一個群會議打過來,褲衩子都還沒穿,人就坐屏幕前了。
祁煜捏了捏眉心,見她終於願意進來看自己了,繃著的情緒鬆了那麼一點。
漆暗眼眸瞥向屏幕畫麵,因為發燒而顯得嘶啞的聲線低聲說:“先到這裡。”
老板娘萬歲!
一聲令下,一個個退的比什麼都快。
薑絨趁機把他電腦收走,哼聲說:“吊瓶沒打完前,不許再碰電腦。”
感冒了就好好休息,還工作什麼呀,錢是賺不完的,有什麼好著急的。
說完,薑絨踮起腳,將電腦放在了書架的最上方。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