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薑絨牙關都跟著顫,再次出聲道:“祁盛,你應該和薛雅好好在一起才對。”
他們之間早就物是人非了。
祁盛臉色蒼白的不像話,他像是痛苦,又像是不甘的拿手碰了碰唇邊的傷口,分明很痛,情緒卻詭異平靜了下來。
“薑絨,薛雅的事情我的確對不起你。”
“但祁煜,也從來不曾考慮過你。圈內人都知道我們之間從小有著娃娃親一事,他卻哄騙你和他結了婚,消息傳出去,你知道彆人都會怎麼說你嗎?”
薑絨抿著唇,沒答這話。
祁盛接著道:“彆人隻會說你水性楊花!一個女人周轉在同父異母的兩個兄弟之間!”
“所以薑絨,和祁煜離婚,是對你的一種保護。更何況,他喜歡的人也不是你。”
無論是出於私心還是彆的原因,他都不想看見薑絨和祁煜在一起。
祁煜從小就恨著祁家,他和薑絨在一起,又能有幾分真心?
薑絨唇色略微發白,她沒有想過,祁煜原來也會有自己喜歡的人……
“祁煜,你想乾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執聲,薑建平怒道:“這裡是薑家,不是你隨便亂動的地方!”
祁煜淡漠沉戾的嗓音道:“我隻是來接我太太回家。”
薑建平冷笑:“我薑家可沒同意把女兒嫁給你,更何況,絨絨現在和阿盛在一間房間裡恩愛,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兒放肆?”
這話帶有明顯的羞辱性,祁煜眼臉淡淡的,並不為之所動。
他看了眼緊閉著的臥室門,嘴角勾起無邊冷意,淡漠腔調更是不近人情:“方楠,給我砸。”
薑建平不願意開門,那就給他砸!
方楠手上早有準備的拎了把錘子,聽到這話,當即揚眉吐氣的冷哼了聲,“好的,祁總。”
下一秒,高高舉起手中的錘子,朝著門鎖用力砸了過去。
“放肆!”
薑建平腦子都氣懵了,他是真沒想到祁煜居然敢這麼做,“信不信我報警?”
方楠手中的錘子砸的哐哐作響,三下五除二的勁兒,緊閉的門鎖就被砸壞了,他大聲說:“您隨便去報警,這點錢我們祁總賠的起。”
他就是看不慣薑建平一副瞧不起他家祁總的狗眼看人低模樣,怎麼的,他家祁總好好和他說話他不聽,非得出動這一招。
他還有臉來生氣?
薑建平簡直要昏過去了,“混賬!混賬!”
他連罵了兩句混賬,祁煜臉色都不曾變過兩分。
比這更難聽的話,他從小到大聽到過無數次,這算不上什麼。
臥室門被砸開,他一眼望去,祁盛緊摟著薑絨的腰,女孩明顯在掙紮,不願意接受他的靠近。
祁盛挑釁勾唇,似乎以為他真的不敢拿他怎麼樣。
“祁煜哥……”
薑絨呐呐出聲,沒想到祁煜會找來薑家。
她慌了兩秒,使勁去撥祁盛的手,可男人的力氣天生就比女人大,她費了好大一會兒勁兒,都沒有什麼用。
祁煜深邃眼眸幽幽斂下,他壓低聲音輕嗤了一聲。
下一秒,長腿抬起,毫不猶豫朝著祁盛的腹部踹了過去。
“她是你嫂嫂!”
這一腳他可是完全沒斂著力,祁盛沒有防備,整個人往後退去,險些狼狽摔在地上,他跌進沙發裡,好半天沒有直起身子來。
薑絨被人拽過手腕,攏在了懷裡。
這是第一次,她瞧見祁煜發怒的模樣,他總像一汪沒有任何波瀾的潭水,但原來暗潮湧動時,也會如此澎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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